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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如果放任這種人胡作非為,哪天他高興了,把傅家店的地都賣給了俄國人,咱們豈不是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當年我和家父隨商隊來東北做生意,遇上拿義和團當藉口進犯的俄軍,搶錢搶貨不說,還要殺人,家父就是死在他們的槍口之下,整個商隊只有我活了下來。如此行徑與畜生有何分別,怎麼能將土地賣給他們?”
“周老弟到底是想說俄國人是畜生,還是說我和那位舊相識是畜生?”賀貴面色陰沉地看著周時英,“其實周老弟若是這麼恨俄國人,大可自己上陣殺敵去。如今日俄開戰,俄國不是善類,日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我怎麼聽說周老弟的合眾商行與日本商人素有來往。要說這場仗也是日本人先開戰的,你能囤積居奇,難不成是日本人給的訊息?如果說我那位舊相識是胡作非為,那周老弟你囤積居奇哄抬物價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說我可以,但合眾商行不能由著你這麼惡意中傷”,周時英拍案而起,“說話要有憑有據,你何時何地看見哪個日本人給我們訊息了?你說我們商行哄抬物價,我們何時率先漲價?直到現在合眾商行的價格也至少比市價低一成。我們是囤積了不假,可今天在座還能開張的老闆,哪個不是早早做了準備。更何況囤積也不是沒有風險,若是先前告訴大家,萬一仗沒打起來,大傢伙還不埋怨死我們?”
“好了好了”,紀繁宸擺了擺手讓周時英坐下,“賀老闆,雖說賣的不是傅家店的地,但畢竟都是大清的土地,如果你能說上得話,還是請說一說。要是這周圍的木材,土地都歸了俄國人,那不是也斷了咱們的財路嘛,你說對吧?”
“紀會長說的有理,我盡力而為”,賀貴順著他說道,“但是他聽不聽,我就不敢保證了。”
“這是自然”,紀繁宸說,“這幾年大夥在生意上也受了不少俄國人的閒氣,剛才有些失禮,賀老闆你別往心裡去。”
“不會不會”,賀貴說,“在座也都是有血性的人,我明白。”
“那就最好了”,紀繁宸笑著說。
賀貴一邊點頭應著,一邊看了一眼周時英的方向。
74。
眾人散去後,賀貴面無表情的鑽進了馬車,卻不想姚順昌已經在裡面坐著了。
“老哥,寬寬心,別跟後生一般見識”,姚順昌說。
“周時英年紀輕,讓人三言兩語挑撥了也沒什麼稀奇”,賀貴說,“那丁志友一把年紀了,還真是白活了。”
“老哥你的意思是?”
“紀繁宸提起這事兒就是衝著我來呢,你看不出來麼?”
“紀繁宸在傅家店做了好些年生意才有了今天的陣仗,老哥你來了沒多久,生意卻做得這麼大,他自然是看你不順眼”,姚順昌想了想說,“但是周時英那後生也不簡單,說不準他就是順著紀繁宸的意思……”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教訓一下是應該的,但是……”賀貴看了姚順昌一眼,“你過來有什麼事兒?”
“老哥,你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老孫頭?”
“記得”,賀貴說,“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嗯,但他還有個女婿呢,我前陣子去三十六棚那邊找人幹活,聽他跟人白話,覺得蹊蹺,就細打聽了一下”,姚順昌冷哼了一聲,“給他點錢,他就什麼都跟我說了。”
“都說了什麼?”
“這人叫宋遲,他說合眾商行的那個何穆,賭錢很有一手。那時候他本來剛和老孫頭吵過一架,搶了布行賬面上的錢去還債,因此手頭緊得很,不敢賭太大。後來在賭坊裡遇見了何穆,那小子十賭九贏,這宋遲一看,那就跟著下注吧,準沒錯啊。一連好幾天,都是贏多輸少,手裡便有了些錢。但那何穆贏得更多,這宋遲就眼熱了。何穆就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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