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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桑羽文和他的晚餐例行約會已改在午休時段相聚。
短時間內無法再到大涵洞採訪繁星與螢火蟲,桑羽文難免有些失落,但她明白這是過渡時期,儘管遺憾卻又何奈。
上完家教課,走在回家途中的她突地想起該添購一些文具,於是她回頭再踱向書局,東摸摸、西碰碰,翻了幾本書,沒想到一轉眼竟已是書局打烊的時刻了。
踏著月色漫步街頭,稀稀落落閃過她身邊的車影並沒驚擾到她,直到無端端的一陣夜風撲面而來,她才詫異的驚覺今晚的巷道似乎太過沁靜了,連夜風都顯得詭異。
習慣夜生活的都會人群怎地突然像滅絕了一樣?平日總是理所當然的竄進她耳膜的聲響及嬉鬧聲一反常態的銷聲匿跡了。怪哉?
桑羽文左右瞧了瞧,水銀燈下的長街道唯獨她隻身一人,瞧得她的心裡直發毛。
無暇再去推敲家家戶戶大門深鎖的原因,她加快腳步倉惶疾行,一顆不平靜的心隨著她加速的腳步猛烈的撞擊著她的胸口。
遠處驀地響起的囂張引擎聲攫住她的注意力,傾耳聆聽,不難發現那幾輛尚未現蹤且拆除了排氣管的機車正朝著她的所在地呼嘯而來。
原來她並沒有被獨自遺棄在遠方天地間,她暗自嘲笑自己方才的杯弓蛇影,卻也驚愕的發現這段日子以來已經習慣讓袁暮青載進載出的她,原本那股無畏無懼,遇強則強的膽量,早已在袁暮青呵護備至,拿她當溫室小花般寵溺照顧中,慢慢地推身而出!
原來一個人的軟弱或堅強全是教環境硬逼迫、硬分界出來的,認識袁暮青以後,因為心裡有了依靠與依賴,不知不覺中她把保藏在內心的壓力與無助一點一滴的釋放了出去。因為有他,她把武裝出來的堅強給遺失了,現在的她只曉得柔順,只曉得小鳥依人。
而他,似乎更強勢了。桑羽文好笑的想到她和他之間的微妙改變。
莞爾之際,方才尚在遠處的幾輛摩托車已搖頭擺尾的出現在她的前路上。桑羽文略揚的唇角因它們愈形駛近的車影逐漸淡去,她低著頭邁步疾行,不想招惹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戒慎的用眼角餘光打量放慢速度朝她一字排開而來的率領群,心底很快的將袁暮青之前教過她的防身術演練一番。
機車上的小太保們似乎只想逗逗她,在她身旁吹了幾聲口哨,怪吼怪叫的叫嚷了一番,然後打她的身邊掠過——
輕吁了口氣,桑羽文正慶幸著——一切只是自己多慮,史料未及的,那幾輛打她身邊而過的機車根本沒打算離去,它們在她身後發出嘈雜的尖銳聲響,亦步亦趨的硬逼著她往前狂奔。
面對這麼龐大的“組織”,她略懂皮毛的防身術只怕還不夠幫人家搔癢呢!就目前的情況,她根本用不著什麼英雄無用武之地這類打腫臉充胖子的形容詞,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一隻落難的小老鼠,藏頭縮尾,可憐兮兮的受盡嘲弄。
很快的她發現了這幾個小太保中有幾個面孔好像似曾相識,她一定在哪裡見過他們,她肯定的想。
來不及釐清答案,她像甕中之鱉一樣被他們給逼進了一條小窄巷,然後早先就停放在那兒的一輛大轎車冷不防的朝她投射出刺眼的車前燈。
桑羽文下意識的抬手擋著光線,第一個竄進她腦海的便是——她有救了。
沒有多做考慮,她朝轎車方向疾奔而去……
“請你幫幫忙……”她拍打著車窗玻璃央求道,方才刺眼車燈的光暈還在她眼前冒著金星。
轎車裡的人顯然不想理會她的哀求。
“我沒有惡意,只是有幾個小太保跟在我後面,我能不能搭個便車,我住在前面鴻僖大廈裡……”見轎車裡的人不為所動,桑羽文趕緊表明身份。她冒冒失失的衝上前來,搞不好車內的駕駛以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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