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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想地問道:“我應該叫做什麼?”
男人的大手輕輕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凌冬至聞到了一種清幽的味道,像遠處雪地上吹來的一縷沁涼的微風,像大山深處的溪流,像記憶深處曾經聞到過而醒來時卻偏偏無法想起的、烙印在靈魂裡的熟悉的味道。
“小魚。”
“你的名字叫小魚。”
紅痣
凌冬至被帶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裡。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感覺,他是陌生人,然而他又是與他血脈相連的最親近的人。那種血緣上相互呼應的悸動,甚至不需要用什麼證據來證明。凌冬至傻傻地由他抱著,突如其來的驚喜中夾雜著沉重的悲慟,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席捲而來,輕而易舉地便拍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多日來壓抑在心頭的焦慮與期待,在這個瞬間終於爆發了出來,甚至還夾雜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委屈。
凌冬至把臉埋在他的肩上,不可自抑地哭出了聲。
莊洲很有些無奈地看著一見面就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替凌冬至高興的同時又有種輕微的沮喪。他知道,有些東西註定是他無法給予的。
但他心裡仍有些不是滋味。
他從長褲的口袋裡摸出煙盒給幾個看熱鬧的保安一人敬了一支菸,含糊地解釋說,“失散好久的親戚。”
保安們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莊洲看他們哭的差不多了,走過去拍了拍凌冬至的肩膀,“有話回家說。”
凌冬至放開了那個男人,不好意思地抽抽鼻子,“我該怎麼稱呼你?”
男人很溫和地看著他,“我叫青樹。按年齡算的話……你出生的時候我剛滿七歲。”
凌冬至呆呆看著他,七歲的孩子已經能記住很多事了。他會記得自己的父母家庭,並且對自己的生活環境、曾經發生過的事都會留有記憶。甚至他還會記得凌冬至出生時的情形和他的父母家人……凌冬至心中的急切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然而緊接著,他心中又生出了一絲心疼。他懵然無知地度過了二十多年的歲月,而眼前的青年則是帶著一份沉甸甸的記憶長大成人。滅族之恨,骨肉離散之痛,一日一日都壓在他的肩上。
“青樹……”
青樹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像一個溫和的兄長。
莊洲在旁邊咳嗽了一聲,硬忍著把凌冬至從他身邊拽開的衝動說:“回家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青樹剛才就注意到了他,見他站在凌冬至的身邊擺著一副主人的姿態,神色稍稍有些疑惑,“這位是……”
凌冬至不想站在馬路邊上跟自己乍然相逢的族人介紹說“這是我男人”,便拉著青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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