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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中。
又嗆了一大口水。
是誰?!
墨朝淵眼鼻痠痛,心中更是駭然。她手腳慌亂地撲騰著,很快又屏氣凝神,用另一隻腳去踢那人的手。
或許那個人也在水底呆了挺久,需要換氣,在墨朝淵掙扎時鬆開了手。
墨朝淵剛想順勢逃離,浮上水面,又覺察水波湧動,那人遊了過來,伸手按到她頭上,另一隻手則往她脖子摸來。
謀殺!這絕對是謀殺!
墨朝淵再怎麼遲鈍,也感覺到事情不妙,反而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當下手上使力一劃,避開了。
既然還活著,她可不願意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掉,她要好好活下去!
求生的意念如此強烈,墨朝淵往上撲去,手一伸剛好扣住了那人的脖子。只是手上卻沒有什麼力,讓那人輕巧就逃脫了。
墨朝淵想游上水面,那人卻又已欺身而至,一下子扯住了她脖子上的紅繩,勒得她透不過氣。
經歷過兩回死亡的絕望和恐懼,墨朝淵如今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若現在還讓她如夢中那樣從城牆跳下來,她絕對做不到。
但如今水下這人,似乎鐵了心不想讓她活。
墨朝淵不由心中發狠: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這麼想著,墨朝淵頭往後仰躲開,手一把拽住水下之人,手肘用力撞去。
那人迫不得已,當下鬆開了紅繩,想躲。
墨朝淵緊緊纏住那人,不給其浮上去透氣的機會。
那人水下功夫也了得,兩人僵持許久都沒個結果。
墨朝淵並沒有注意到,她也在水裡堅持了許久,這一點都不合常理;也沒發現她心口衣襟內的異常。
又過了一會兒,那人先堅持不住了,拼了命想掙脫逃離,往上游,然而,這時墨朝淵已有了魚死網破的決心,又怎會讓其得逞,死死拖住其腿不放,漸漸的那人就沒什麼力氣撲騰了。
墨朝淵也已經筋疲力盡,連意識都開始模糊,死亡的恐懼再一次籠上心頭,她兀自抱住那人不放手,心底則將之反覆咒罵了千百遍。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水面上傳來了人聲,但墨朝淵已沒有什麼力氣呼救回應,而旁邊的人也不動了。
這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要死了,實在太冤。墨朝淵這麼想著,感覺到旁邊有個人游過來,她又想到了易安。
彼時,長安春濃,庭院幾重,花飛如雨,香透紅牆。
清俊的白衣公子立於豔若紅霞的桃林裡,幾步之外站著的,是墨姝。
“委屈你了,姝兒。”
“進宮之後照顧好自己。”
“待大事落定,我會立即把你接出來。”
然而,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日思夜想的這一日,為什麼卻選擇了從城上躍下?墨朝淵突然淚流滿面,覺得滿心裡都是後悔、憤恨和不甘。
……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宋國公府有一個很大的荷花池,其實與其說是池塘,不如說是小點的湖,遠遠望去,似真與朗朗青天相接。
池裡種了大片的蓮花,荷葉田田,碧綠成片,擠滿了大半個池子,上邊疏疏朗朗開著粉白嫣紅的芙蕖,或含苞,或綻放,夏日微風吹過,搖曳生情,滿是蓮花的清香。
荷花池對岸,遠遠地來了一行人,當先坐在步輿上、穿著紅衣和旁邊白衣的兩男子最為顯目。
伍子珩一襲織金繡祥雲的大紅衣裳,墨髮松挽,斜靠在步輿上,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上只有高傲冷漠,只面色稍顯蒼白。他目光掃過荷池,突然開口道:“這國公府連荷花都開得格外好,無怪乎宋國公住進來後,也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