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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的背影,覺得自己真是遜掉了。
阿神已經託認識的學長在臺南找好了租屋,兩個小情侶將展開同居生活,一下子,就把我拋得老遠,望塵莫及。
車門關上。
小青沒有回頭,阿神陽光燦爛地向我招手。
我心底很希望,小青只是不想讓我看見她的眼淚。
火車離去,我留著。
留在風城,留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咖啡》
對我來說,交大不是一個陌生的學校。
交大座落在我熟悉的新竹,以前也曾用它全臺最華麗的浩然圖書館唸書。
那陣子不管經過多少次宏偉新蓋好的女二舍時,總會驚豔交大的女生不只在比例上屬於稀有動物,連居住的地方都是寶貝再三的稀有動物保護區,而且幾乎不必抽籤,房間多的是。可惜大一新生都是住在老舊的竹軒,還得熬上一年才能搬進五星級宿舍。
現在我已經將行李放在腳邊,鋪好床,在衣架上吊幾件可愛迷死人的衣服,在書櫃放上幾本讓我聞起來有學問的村上春樹。我總算脫離跟哥共享房間、折損少女氣質的慘狀。
“哇,我們寢室人都到齊了,就缺一臺計算機。”
新室友思婷是花蓮人,花蓮女中畢業,她說她有一半原住民血統,面板略微黝黑,眼睛大大很靈活,說話很有精神。
思婷的頭腦很棒,唸的是聯考門檻最高的電子工程系。
她的名字跟我一樣都有個思,所以我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還缺一個全身鏡?”
說話的是百佳,臺北人,北一女中畢業,從她滿桌子昂貴的保養品可以知道她家蠻有錢,人也出落得很漂亮,高高的,好像有一百七。
百佳身上總是香香的,但她沒噴香水,我們問她,她都說大概是熊寶貝衣物柔軟精吧?我卻說她天生麗質。
百佳是我的同系同學,學號只差了一號。
“全身鏡個屁。”
罵粗話的是將頭髮剃成刺蝟的念成,念成她是我生平認識的第二個拉子,她將”我是拉子”四個字貼在她的書桌上一次出櫃個夠,免得我們一個個問她讓她很煩。
念成不戴胸罩,總是性感的激突,T。shirt配上破爛牛仔褲、加上動不動就幹粗話,都是她的標記。
念成是甄試進外文系的高材生,但我很少聽她說英文,就連罵粗口也是非常本土有勁。
“計算機就交給我了,我這幾天會約懂計算機的朋友跟我去挑。大家就先用我的吧!”我說,我打工一年存下來的錢可以讓我買哥的野狼、學費一學期,當然還得要有一臺交報告寫程式用的計算機。
跟我約好的當然是阿拓。
那天晚上阿拓並沒有帶我去光復路上一長排的計算機用品店挑零件組計算機,而是直接了當收了我五千塊,然後載了一臺計算機給我。
“很簡單啊,大家都有不要的舊零件,我一間寢室一間寢室去要,機殼啊、螢幕啊、硬碟啊、記憶體啊,加上用你五千塊買的新CPU就湊了個大概,很夠用了。如果你覺得機殼要新的,那我們就再去挑囉?”阿拓說,他真替我省了不少錢,於是我很高興地請他吃了頓清大夜市的肥仔龍鐵板燒。
我將計算機搬回女二舍時,室友們都圍過來看我上網,那也是阿拓在網咖教我的。
剛開學,就是一連串的迎新活動,有繫上的,有社團的,也有傳說中家族的。
家族制,是許多大學共有的美好傳統,不外乎學姊帶學弟、學長照顧學妹,一個完整的家族至少有八人,但只有在女生眾多的管科與外文才有從大一到大四都是男女各對的情況。而負責照顧我的大二直屬學長,是一個總是穿拖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