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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建立的這個宗教稱為“拜上帝會”。
隨後,他就和馮雲山等人致力於招攬成員。不過他的努力在老家花縣收效甚微,直到轉移到光西的紫金山脈客家人聚集的地方,才有令人鼓舞的發展。
洪秀全從光東花縣老家來到這裡,就借住在這個房子裡。這個房子屬於韋昌輝,他的另一位好朋友。
他們在這裡一起為拜上帝教發展成員,一起為早就謀劃的起事作準備。從人數上說,拜上帝教的成員已經有兩萬,雖然這個數字包括了他們全家所有人,真正的成年男子戰鬥力也就四分之一。不過緊急關頭,老人,婦女,兒童都可以上陣的。
從物資準備上,有幾家加入拜上帝教的家財頗豐,又都願意罄盡所有支援他,所以至少能支援短期需要,不會有青黃不接糧草不濟問題。
在他住的房子不遠處,就是打造兵器的作坊,日夜不停傳出叮叮噹噹敲打的聲音。
洪秀全的擔憂不是人員和財務方面的。
雖然由於科舉不第讓他夢寐以求的升官發財光宗耀祖夢破滅,因此找到了現在的信仰,但是他的內心深處,並不知道這個信仰到底給他多大保證,讓他實現他已經修改了的夢想。
儘管他的幾個死黨楊秀清蕭朝貴等人,對他的身世和他為什麼要做現在的事情,花了不少精力,甚至仿照歷史上一些前例,把作異夢這樣的事情都利用上了,也確實讓不少人相信了他,可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知道。
透過這一段時間對梁發那個材料的反覆揣摩,他也越來越從心裡相信有這樣一位造物主,也相信他對世人慈愛憐憫,不過如何愛人如何救人他就一竅不通了。
尤其是對他自己來說,他一直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與眾不同,並不需要這位造物主的拯救,反而是他將要被賦予大任,拯救別人。
到底這樣的信仰對不對,雖然他表現得很有信心,對他的幾位死黨,也總是信心滿滿;對一般教眾,更不在話下;但是當他深夜靜思,面對真實自己的時候,總覺得心裡沒底。
他對一直給了他很大幫助的楊秀清也感到很頭疼。雖然在異夢的出籠和宣揚上,後者給了洪秀全很大幫助,這位老兄卻一發不可收拾,做這樣的事情上了癮,大有當作常規和慣例的傾向。
最近不少人都習慣於有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都找他,以便這位有通天能力的人獲得天言,解答疑難。
如果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豈不是大權旁落?恐怕過不了多久,我也得聽他指揮了。
提起他的異夢,他現在也不是很有把握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還是他第三次府級考試失敗的事情。本來在縣級考試的時候,他一如既往地又是拿了頭名,自信這次怎麼也能把秀才拿到手裡了。
他可是真下了功夫了,準備考試的日以繼夜,大有不成功則成仁的氣概。
結果還是失望而歸。正所謂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於是累怨交織,導致一場大病,臥床不起足足四十天之久,期間甚至有七天昏迷不醒。
異夢就是在這七天發生的。他把這件事情向他的幾個死黨說說,本意也不過是期待他們分憂解惑,沒有什麼其他意思,更沒有後來經過加工的官方版解釋。
到底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呢,還是他的深處意識在那個時候還在活躍,擺脫了他的控制自由活動呢,這個異夢的主人是說不清的。
他只記得大概的內容是他恍恍惚惚遇到的那位主宰要求他作人間的統治之王,把敗壞他的創造的人都除掉。
為了實現這個要求,那位主宰答應他給他幫助。唯一不能逾越的是,他只能當王,不能稱帝。
這一條洪秀全沒有任何反對的心思,而且從來不允許任何人違背。即使後來他真的當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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