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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學員一百人還有十幾位管教幹部,大家一起坐上卡車,在當地武警車輛帶領下,向著城外駛去。這裡地處高原,冬季十分寒冷,我們穿著厚厚的棉襖,還是被凍得上下牙打架,有的人乾脆抱著行李蹲在車廂板下!二哥一個人站在車頭後的欄杆邊,迎著凜冽的寒風,寬大的額頭被呼嘯的北風吹得高高仰起,我挪過去喊“二哥,太冷了,這麼吹會得病的!”二哥扭過頭喊著“這風比草原的風差遠了!”說完又抬頭看著遠方!卡車在沒有路的沙地邊緣行駛,我們都不知道前面迎接我們的是怎樣的生活!我看著二哥,一點點湊到他旁邊,把帽子繫緊,抬起頭和二哥一起看著遠方!
在落日的餘暉裡,遠處的沙漠如一片金色的海洋,在天邊一條明亮的紅色把天地切割開,幾抹灰黑的雲彩掛在天空,近處的沙地帶著陰暗的鉛灰色,不斷向著車輪滾來,前面的車子揚起的沙土,被風吹到天空裡,如雨點一般撲打著我們的臉龐,二哥凝視著眼前的一切,目光中卻露出一種溫柔,一種久違的,彷彿面對親人的溫柔!也許是因為懷裡的信和照片吧!就在我們臨出發前一天二哥收到了來自內蒙的書信,裡面還有一張小孩子的照片,夢蝶的信和夢蝶的愛,還有他們那早早到來的孩子,在這兩個人剛剛成年的這一年一起到來了。二哥對夢蝶的感情有愛,有憐,有悔,也有無奈!出發前翠姐來看過我,知道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幹活,翠姐很難過,不過我想一年很快會過去,等我回來時就離我們團聚的日子的不遠了。
一路胡思亂想,卡車在半夜時分停在一處荒涼的村子裡,這裡散落著十幾座房屋,破敗的院牆,被風沙掩埋了一半的房屋,就在車前,一處大院落被打掃出來,院子裡堆滿了稻草,我們幾輛車一進入,院子裡立刻沒有了空餘的地方。大家下了車,王隊喊著“各班長注意了!帶領自己的班,到自己的宿舍,十分鐘後開飯!”看得出這裡原本是個村子,由於沙漠的侵襲,村子漸漸被湮沒了,失去生存的空間,這裡的人們都搬走了。我跟著二哥來到一間宿舍,破舊的木門,縫隙足有幾厘米!屋子裡一盞昏暗的白熾燈,靠牆是一鋪大炕,我和二哥還有大熊幾個兄弟一共十二個人住在這間破屋子,我們放下行李,掏出飯盒,轉身來到廚房打飯,只見廚房裡一位當地的老大爺和他的老伴兒,一邊嘮叨著一邊給大家打飯“老婆子,你說這幫孩子娃能治了這沙地?咱們住了這多年,都被擠走了,這些孩子能行嗎?”老婆子邊用勺子舀菜邊說“人家都是城裡孩子,沒準有啥辦法唄!再說都是政府派來的,我看說不好!”老爺子打著飯喊道“孩子們!我姓李呀,你們以後就喊我李大爺,這是我老伴兒你們就喊李大娘!”大家一起喊著“李大爺,李大娘!”老兩口答應著,給大家打著飯!
這裡的工作分兩組,一組在院子裡編草袋,一組外出固沙。出來乍到我們都不會編袋子,王隊長特意請了兩位會編的人來教我們,二哥領著這一組三十個人第一輪在院裡編袋子,王隊領著彪子還有其他幾十人去固沙,我們在院子裡把成垛的稻草拆開,然後在草袋機上慢慢的續草,一片編好後把它對摺用搓好的草繩縫起來,這活看著不起眼,實際幹上才知道不容易,那草雖說是軟的,可時間長了手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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