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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的胃在痙攣,她感到一陣生理上的噁心。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想不通,她無法理解,她不能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水木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你為什麼不給一個解釋?為什麼?為什麼一個簡單的否定,你都懶於回答?難道你真的那麼糜爛?墮落?齷齪?變態?
她慢慢伏在自己的膝頭上,哭泣,壓抑的,低聲的。
“我要見他。”米米固執而肯定地對秘書小林說。
秘書小林低著頭,不理會她。她心裡已經盤算著提議讓大廈換保安了,因為像米米這樣的人物,居然都可以長驅直入找到董事長辦公室了,這還了得?當真以為這是誰家後院麼?就算是誰家後院,也不能隨意進出的吧?
她當然不知道,米米為了站在這裡,已經付出了多少努力。水木一從來沒有提到過關於自己生活的星言片語,也沒有提到過家庭,更不可能提到週末。當然,在輾轉奔波的米米麵前,這些訊息,還是慢慢的一點一滴收集到了。
她剛剛從水木一的家裡趕過來,剛剛在管理員的口裡得知水木一母親自殺去世的訊息,剛剛得知水木一最後是和一個她完全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的。所以現在,她站在這裡,只是不想放棄最後的一點希望。她根本不確定自己找的對不對,也不確定,她要找的這個人,能知道多少水木一的訊息。
水木一已經像蒸汽一樣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三個多月了,她忍無可忍,不想再忍。她不死心,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瘋狂地找尋水木一,是為了什麼?答案嗎?水木一會給嗎?又或,給於她的答案,是她想要的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見到水木一,一定,一定要見到。
於是,一個多小時後,從外面快步走入的週末,就看到了這個倔強的女生固執而委屈的身軀,她卑微地蜷曲在那裡,抱著雙膝,神色悽惶。
“這是?”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這個在他的眼裡堪稱障礙物的身體,問小林。
小林忙立起身來,不解地轉出秘書檯來一看,大吃一驚。
“啊,對不起,”她臉色煞白,“她躲在這裡,我還以為她早走了呢。”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小林,沒有再說什麼,卻叫小林打了個冷戰。臨去前,他無禮地瞥了一眼那個蜷縮在地上的女生,卻發現她正用審視的眼神在小林與自己之間穿梭。
“你是……週末?”她怯怯而不肯定地問了一聲,週末的眉皺的更深,小林的臉白的像洗過漂白劑。
米米忽然“騰”地跳了起來,她不認識週末,她只是在秘書小林的神色裡猜測。
“周先生,我只是想問問你關於水木一的事情,你認識這個人麼?”
週末推門的手頓了一頓,轉過一個側臉來,沉寂了片刻。
“你是誰?”
“我是他的同學,”米米驚喜極了,她顯然在週末的遲疑裡看到了希望,“先生您認識水木一對嗎?您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嗎?我想見他一面,只是見他一面而已。”
“你是米米?”週末嗡聲問。
“是啊是啊,您怎麼知道的?”米米越發驚喜了,看來她的努力沒有白費,這位周先生果然是很熟悉水木一的。
週末扭過臉去,又沉寂了半晌,才冷冷地說:“你不用找他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青天霹靂!
米米茫然呆滯了片刻,呆呆地順著話題問:“死了?怎麼死的?”
忽然她反應過來,幾乎跳了起來,她幾乎失控地在原本比較安靜的辦公場所裡高分貝地喊了一聲,顫抖著聲音問:“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小林,叫保安。”週末不再理會她,一側身,就將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