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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終於回頭,揚起下巴:「你還打算站那裡吹冷風?」
沈綽快步過來,雙手揪住了他衣領:「你跑什麼?逃避我問題?」
裴廷約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樣:「沈教授還有什麼指教?」
「我說你,」沈綽一肚子想罵人的話,在觸及裴廷約似笑非笑的眼時卻又頓住,想到剛這人訓斥張鳳琴時的那個眼神,似乎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你到底怎麼了?」
「你想問什麼?」裴廷約平靜道。
沈綽說不出來,但本能地覺得不對,剛才裴廷約的表現實在很反常,他真正不想管閒事時,是別人拿跳樓威脅他也懶得分個餘光過去,而非長篇大論地教訓人再把人救下。
沈綽欲言又止,那種不斷冒出來的怪異感讓他無所適從,他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根本不瞭解這個人。
裴廷約的一切,他都不瞭解。
「回去了,」裴廷約先轉身,走了幾步,沒見沈綽跟上來,又回頭,「真打算在這裡待到天亮去?」
沈綽看著他,裴廷約晃一眼手錶:「快十二點了。」
勉強自己收起那些紛亂心緒,沈綽大步上前,走裴廷約身邊過時抱怨了一句:「你選的這鬼地方,冷死了。」
裴廷約跟上他:「知道自己不扛凍,以後老實點。」
沈綽明智決定閉嘴。
重新跨坐上車,他出神盯著面前裴廷約的背影,貼上去時還是沒忍住問了句:「裴廷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你看我像有心事的人?」
裴廷約把頭盔扔給他:「戴好。」
沈綽只能作罷,放棄了想這些,抱住裴廷約的腰:「那走吧。」
「別瞎想那些有的沒的。」
裴廷約只說了這一句,不再作聲地發動車子。
第30章 是好東西
入夜,沈綽放下書,揉了下因長時間閱讀而格外乾澀的眼,起身去敲裴廷約房間的門。
門沒鎖,他敲了兩下直接推門進去。
裴廷約在衣帽間,換了身很正式的西裝,正在打領帶。
聽到聲音,裴廷約瞥向鏡子裡身後走來的沈綽,示意他:「過來。」
「你要出門?」沈綽走上前問。
裴廷約將領帶抽下扔到一旁:「晚上有個應酬,出去一趟,幫我拿過一條。」
沈綽在他那一排排的領帶裡挑了條顏色比較沉穩的,重新幫他繫上。
「什麼應酬?」
裴廷約垂眼看著他,沈綽的動作專注,但可能是第一次幫別人打領帶,並不是很熟練。
「一個客戶的公司搞二十週年慶酒會,去捧個場。」
「嗯,」沈綽將領帶結推上去,再幫他捋平襯衣領,「少喝點酒。」
「我儘量。」裴廷約的聲音裡帶上了一點笑。
沈綽聽著莫名臉熱,岔開話題:「我今天在學校裡聽人說,張鳳琴請了個很厲害的離婚律師,要跟楊文斌打官司,她哪有這個門路,是裴律師你插手了嗎?」
「舉手之勞,」裴廷約不甚在意,「沈綽,你被人欺負了不會吱聲的?就這麼隨便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沈綽稍微意外,裴廷約問:「之前舉報你的人是楊文斌吧?」
「你怎麼知道?」沈綽猶豫了一下說,「我猜是他,但也沒有證據。」
「這還用猜?我看你除了他也不像是能四處結仇的人,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沈綽有些語塞,他就知道裴廷約這種個性怎麼會好心管別人閒事,睚眥必報才是他的作風:「……是他單方面找我麻煩,我並不想搭理他。」
「除了對著我硬,」裴廷約說,「你就是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