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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綽出來,裴廷約直接掐了煙,拉開車門:「走了。」
坐上車,他問沈綽:「剛又跟同學說了什麼?」
「他說你長得帥。」沈綽說。
「你覺得呢?」
沈綽被他的目光盯得一陣臉熱:「是吧。」
裴廷約笑笑,發動車子。
他們去酒店拿了沈綽的行李,直接離開大桐縣,去附近的地級市。
「現在是不是放假了?」把車開上高速,裴廷約問。
沈綽點了點頭:「嗯,明天開始放假,等年後再上班。」
「那正好,」裴廷約說,「我們在外面玩幾天,過完年再回去。」
沈綽想到他之前說的「避風頭」,擔心問:「你又惹上了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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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裴廷約隨口解釋,「趙乾前兩天招妓嗑藥嗑死了,最近他們家辦喪事,不想沾到晦氣,離遠點。」
沈綽:「……啊。」
「死就死了,」裴廷約說起這種事情眼裡沒半點波瀾,彷彿司空見慣,「但他這種人不會白死,怎麼樣都得找個背鍋的。」
「他自己嗑藥嗑死的,難道要你背鍋嗎?」沈綽不理解。
裴廷約哂道:「嗑藥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是因為家裡公司被人吞了大半,柿子挑軟的捏,他們不敢針對真正得利者,總要找個人洩憤。」
所以他這個吃兩頭飯、背信棄義的律師就成了「軟柿子」。
沈綽聽得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人沒了,還能怎麼針對你?」
「他老子快出來了,」裴廷約看一眼前方路牌,語氣平常,「還幾個月。」
「這麼快?」沈綽皺眉,「不是三年嗎?」
「之前一審二審在看守所裡就蹲了一年多,」裴廷約說,「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那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沈綽有點沒好氣,「他能這麼快就出來都是你自己的功勞。」
「有錢為什麼不賺?」裴廷約不以為意道,「一碼歸一碼。」
沈綽:「既然這樣,你出來躲這幾天有什麼用?」
「先等這段時間的風頭過去,其他的以後再說。」裴廷約也不是很在意,他做事風格這樣,這麼多年類似的事情顯然不是第一回經歷。
沈綽直接閉嘴,徹底不想說了。
到市裡已經快凌晨,下車時沈綽抬手揉了一下後肩,被他爸用板凳砸到的地方一直隱隱作痛,剛又坐了這麼久的車,感覺更不好受。
裴廷約注意到他的動作,問:「怎麼?」
沈綽猶豫了一下,說了實話:「被我爸砸了一下,肩上估計青了。」
「在這待著。」裴廷約丟出這句,走進了旁邊的藥店。
沈綽停步在店門口,看著他跟店員交談時的身影,片刻又低頭,看向地上自己被路燈拖長的影子,驀地笑了。
裴廷約出來看到,問他:「笑什麼?」
「沒什麼,」沈綽說,「走吧。」
裴廷約把買的藥膏扔他:「自己拿著。」
進酒店、上樓,他們只開了一間房。
走出電梯時沈綽忽然想起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一夜,那時他醉得神志不清、記憶模糊,但那夜走進酒店房間前的心情,必不是現在這樣。
「在想什麼?」裴廷約刷開房卡,回頭問他。
「想上一次我們去酒店開房的事。」沈綽坦然說。
裴廷約的眼神一頓,推開房門:「進來。」
進門後沈綽先去洗澡,剛走出浴室便被裴廷約按進床中,裴廷約把他身上睡衣扒了,看到他左肩上淤青的一片,用力按了一下。
沈綽疼得倒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