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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珠拉笑著打趣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對戰事這麼關心了?”她聽著窗外雨聲與簫聲交織的聲音,眉頭又是一皺,薩哈廉既然明天要出征,怎麼這麼晚了還有心情吹簫呢?
夜實在太深了,伊娃鋪好了床,哈日珠拉雖然毫無睡意,仍是熄了蠟燭,躺到了床上,她特別不喜歡夜裡下雨,可是有了雨中的簫聲,這下著雨的夜晚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只是她聽著雨聲,簫聲,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睡著之後,耳邊仍舊響著雨聲和簫聲,她分不清是自己做夢了,還是沒有睡踏實。
雨到第二天早晨才停,簫聲也是一夜未歇。
…
清崇德元年四月二十七日,阿濟格與薩哈廉出征伐明,然而出發後的第三日,就傳回薩哈廉病重的訊息,皇太極得到訊息後,立刻派了太醫前去診治,並命阿濟格速速安排薩哈廉回盛京。
五月三日,薩哈廉回到盛京,然而病情並沒有好轉。太醫稱薩哈廉感染了風寒,又因出征路途勞頓,一路顛簸,加重了病情。
在眾多的兄弟子侄之中,只有嶽託和薩哈廉與皇太極最談得來,薩哈廉文武兼備,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皇太極派了宮中三位頂級的太醫輪番去薩哈廉的郡王府中診治,補品更是賞了不少,然而薩哈廉的病來得太過兇猛,太醫雖然使了渾身的解數,他的病卻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哲哲見皇太極因為薩哈廉的病情整日愁眉不展,心中也是焦急萬分,接著眾妃來請早安的機會,向眾妃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多羅郡王在行軍途中染上重病,如今皇上為郡王的病焦急萬分,我打算和眾位妹妹齋戒七日,一起向長生天為多羅郡王祈福。”
娜木鐘皺眉道:“皇后娘娘,這大臣生病,我們這些皇上的妃子祈福,恐怕不太好吧?”
哲哲面對娜木鐘的質問,面色不改的說道:“多羅貝勒不止是皇上的臣子,也是皇上的侄子,我們為親人祈福,又有何不可呢?”
娜木鐘一時間無言以對,悻悻的低下頭,說道:“皇后說的有理,原是臣妾多慮了。”
哲哲微微笑了笑,看向哈日珠拉,說道:“宸妃和阿爾根覺羅氏、納喇氏兩位妹妹有孕在身,這次祈福就免了吧。”
哈日珠拉說道:“姑姑,我不要緊的,姑姑和眾位姐妹都為多羅貝勒祈福,我哪有偷懶的道理呢?”
哲哲看著哈日珠拉,滿意的點點頭。
阿爾根覺羅氏撫著自己凸起的肚子,訕訕的說道:“以宸妃和多羅貝勒之間的交情,當然是不好偷懶的了。”
哲哲見阿爾根覺羅氏仗著自己懷有身孕出言無狀,用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皇上早已下令,再有散步謠言者一律嚴懲,你是閒自己的日子太安生了嗎?”
阿爾根覺羅氏見哲哲動怒,身子一顫,低下頭請罪道:“皇后恕罪,臣妾知錯了。”
哈日珠拉瞥了阿爾根覺羅氏一眼,說道:“我等身為皇上的妃子,理應為皇上分憂解勞,你我雖然都懷著身孕,可是庶妃畢竟月份大一些,庶妃若是不想為皇上分憂,也沒有人會怪你,何故出此惡言呢?”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阿爾根覺羅氏不過是想擠兌一下哈日珠拉,可是被她這樣一說,反倒好像是自己想借著身孕偷懶,不願為皇上分憂一樣。
“好了!”哲哲不耐煩的看了阿爾根覺羅氏一眼,“兩位庶妃就安心養胎吧,祈福的事就不用參與了,相信長生天是不會怪罪的。”
娜木鐘看著哈日珠拉,她原以為她就是一個花瓶擺設,柔柔弱弱的,在宮中只是仗著皇太極的寵愛和哲哲庇護,今日才發現,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走出哲哲的清寧宮,布木布泰跟著哈日珠拉回到了關雎宮,剛進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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