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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戒身尺化成利劍刺向了自己的心魔。
斷然是要斬斷這微不足道的情絲。
“放下吧。”他對她說。
她眼裡充盈著淚水,嘴角是無盡的苦澀。“放下?如何放下?除非你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好。”僧人回道,她沒想過他會回答的那麼堅決,似乎都沒有思考,直接脫口而出。更沒有想到,她的那句話,會成為他的藉口。
他將她帶到了斷崖邊,忘情堪比輪迴,他是要抹掉他在她腦中所有的記憶。
“我做錯了什麼?”她問。
他不語。
只是她卻笑了,笑的淒涼,笑得無奈。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修行的法僧。也對,出家人六根皆是靜,若有思緒蔓延,又怎能留它纏繞心扉。她收了收笑容,淚痕已涼透。絆腳石終究是絆腳石,擋了誰的路,誰就要把他踢開。
“我恨你。”她說的痛心。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聲聲迴盪在她的腦海
她恨這些痴男怨女,她討厭他們痴情的纏綿在一起。
紅色的光影打入水籠內,她將虞子歸狠狠的拉了出來,掐著她的脖子。“誰讓你來見他的。”她說著,另一隻手伸向青狐,從他身體裡吸出一顆青色的魂珠握在手中,青狐的臉色頓時加重了蒼白,氣息微弱的無法捕捉。“你若再來一次,我便再取他一魄。”
虞子歸窒息的難受,當她看到青狐時,自己的那點難受算什麼,她更多的是心疼。
“求你……把魂珠還給他。”她艱難的開口。
“還給他可以,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完成以後,我便將魂珠全部還給他。”紅衣女子威脅道。
“好。”虞子歸回道,她還能拒絕嗎?只能讓自己的內心受折磨。
蘇若傾依舊守在床前,看著那不染世俗的摸樣,她總是在莫名的觸動他的心。有時候竟然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他翻著他的無念書,從來都是空空如也,卻自打她出現以後,竟開始有了印記。
妄言落在了門外,他迎了過去。
“住持。”他依舊是單手作揖行禮的習慣。
九龍禪杖如同一個身份的象徵,妄言的臉永遠是嚴肅著的,他手中憑空出現一卷經書。“這是般若令。待覆水難收時,由你親自執行。”他說道。
“為何要請出般若令?”蘇若傾不解。
受般若令者,不死,不傷。卻逢思緒蔓延,遇貪念如割肉,遇嗔念如斷骨,遇痴念斷盡心脈。受令者只能存活於永世無盡煉獄,承受不滅的痛苦。
“世間事有幾人能說得定。這是戒。”妄言回道。“戒身尺是戒,念珠是戒,水是戒,這些看得到的,為的是提醒修行的人。而心中有戒才是真正修行成果的人。我知你心中有戒,可他人心中卻無戒。這般若令則是對世間萬物的戒。你若是有一天也無了戒,這般若令也是對你的懲罰。”
蘇若傾接了過去,沉重彷彿一塊巨石壓在他身上。這是給誰的戒?她的?還是他的?“不會有覆水的時候。”他對住持說道,一字一句穩在心底。
“那樣最好。”妄言撐著禪杖,轉身退了出去。
045【前世夢】
念戈艱難的擺動了頭,又如同夢魘纏身。蘇若傾按著她的脈搏,緩緩著她的氣焰。
同是那個斷崖,同是冰雪飄搖,念戈清楚的感覺到是自己站在那裡,即將墜落的恐懼感在她的心頭縈繞。她回頭,僧人閉眼合十立在冰雪裡,夢魘的重複,讓她逐漸的看清這個推她入崖底的人,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心痛,只是她仍然想不起在現實裡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蘇若傾微微一怔,她夢到了前世的他。
“你是誰?”念戈問著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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