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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染料鋪,紅光滿面。祝彪一拳得手,次拳再轟。宮秋水眼見不是個路,他倒也巧,頭一低,身子前撲,反鑽進祝彪懷裡去,把頭往祝彪腋下藏。這一鑽,祝彪打不到他頭了。不想祝彪左手一鬆,反手挾住他的身子,雙腿略略一蹲,騎馬蹲檔,一聲怒喝,右肘使一招“金剛搗臼”,狠狠一肘搗在宮秋水腰眼上。這一肘重,但聞“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宮秋水一個身子便軟軟垂了下去,腰骨斷了。
吳不賒看得真切,咧嘴吸氣,痛啊!他都替宮秋水痛。
論功力,論武功,宮秋水都不比祝彪差,僅看劍法的精妙,甚至還強於祝彪。他輸,輸在氣勢,作為十七王子的死士,決死之心,卻反不如祝彪。一個是死士,一個卻是忠臣,死士用錢可以培養,忠烈之氣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買到。
在祝彪一拳打斷宮秋水腰骨的同時,左絕刃詭異的刀法再次建功,又斬了一名天衛羽高手。一眼瞟到宮秋水送命,他扭身斜撲,手中刀劃過一道奇詭的弧線,輕飄飄,如風,如羽,竟沒有帶起一絲風聲,一下便削到了祝彪腦後。
祝彪一是負了傷,宮秋水透胸那一劍,也不是那麼好挨的,二是一拳打死宮秋水,心中高興,耳目有些失聰,竟沒有察覺到左絕刃這一刀。他剛扔了宮秋水屍首,正要拔了身上的劍往前衝呢,左絕刃的刀已到。血光起,一個腦袋直飛上天。祝彪似乎完全沒有料想到這種結果,頭飛上天,兩眼驀然瞪大,一臉驚訝,還夾雜著無盡的不甘與憤怒。
沒了頭的屍身往前衝,一直衝了七八步,停了下來,竟是不倒,踉踉蹌蹌的,好像是想要回過身來。那情形,便如兩人相約同行,突然發現同伴沒跟上來,回頭等待,不過終是沒有等到結果。他的屍身又往前蹌了一步,“撲通”栽倒,手中刀指向前方,人已亡,刀不甘,雄魂逆天。
陽存義雖是配合祝彪等人來刺殺十七王子,卻一直留心這邊。左絕刃偷襲祝彪,陽存義一眼看到,招呼不及,手中刀忽地脫手飛出,射向對敵的死士。那死士沒想到他會脫手飛刀,急閃身退避,同時手中兵器疾舞,連手中刀都飛了,這是要拼命啊,這死士能不慌神?可惜他料錯了,陽存義刀出手,再不看他,卻是飛身而起,右手前指,食指金光燦燦,整個人便如一支疾飛的利箭,金手指便是箭頭,其勢凌厲無倫,離弦之箭,有去無回。
左絕刃堪堪回刀,陽存義已到,金手指正戳在他後腦勺上,“哧”的一聲,透腦而過,一截指尖從前額透出來。金手指沾著了血,在午後的陽光下發著一種赤紅的光。人之一身,頭骨最硬,等閒力小的,便用槍也扎不穿。陽存義卻能一指穿腦,指上的力道,讓人咋舌。最震盪人心的,還是那一指的氣勢,一往無前。
天地無雙驚雷指!無愧這個名字。
“黃將軍,英靈不遠,陽某在這裡遙祭了。”陽存義仰天高呼。
黃將軍叫的自然是黃勇。很奇怪,若說殺人,黃勇、祝彪都是左絕刃殺的,黃勇和祝彪又都是陽存義的同僚,陽存義怎麼就獨祭黃勇,而不提祝彪的名字呢?就算和祝彪有私怨,人一死,一了百了,也該釋懷了啊,沒人能理解。
祝彪一腔忠烈,戰死沙場,那是死得其所。黃勇卻不同,他的死,不僅是忠,還有悲,黃勇是懷著一腔悲壯戰死的。那種忠而見疑的悲烈,最是動人心魄。陽存義最先也疑他,他的死,陽存義也有幾分責任,所以他獨祭黃勇。
程妨率了反水的幾百天龍衛靜立一側,一直沒插手。眼見陽存義大發神威,他勃然大怒,請命道:“十七王子,請讓卑職去拿了陽老匹夫。”
十七王子大喜:“有勞老將軍。”
程妨率隊殺上,陽存義卻已退入天龍衛中。以祝彪為首的天羽衛,這時差不多已死絕了,雖然拼死了更多的十七王子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