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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夜行曉宿,不止一日,到了鳳凰城。入夜始才進城,兩人都有玄功,城牆自是無礙。吳不賒留了心,也沒碰上什麼玄功高手,不由暗暗搖了搖頭。雲州遺族給他的印象太深,楚國和雲州遺族比,無論是所處的環境還是自身實力,都不是一個檔次,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不過楚人耽於享樂,自楚王以下,王公貴族人人醉生夢死,不思進取,不慮遠憂,也是事實。但這些和吳不賒無關,用不著他操心,只要沒有玄功高手盯上他的行跡,那就行了。
南釋權引路,進了一座大宅子。這宅子大,少說也有上百間房。吳不賒暗暗點頭,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朝,鬼鬼祟祟地扮貧民裝乞丐,不如扮作一個富家翁,反而不會太引人注意。
南釋權亮出身份,自有下人引路,進了一間密室。房中卻有兩個人,一個青衣老者,吳不賒略一凝神,認了出來,竟是南嶽帝君。另一人四十來歲年紀,身材魁梧,一身好肉。若是把這人與南釋權身上的肉全割下來,還真不好說誰的多些。不過這人比南釋權要高出一個頭,看上去便沒那麼肥。南釋權介紹,這人便是十七王子,吳不賒頗有兩分意外。
在吳不賒想象中,所謂王子,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輕浮、傲慢、年輕,基本上長得也都還人模狗樣,例如趙炎。十七王子這副模樣,還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卻不知,十七王子已經是老王子了,王子老了嘛,或許依舊風流,卻絕對不再倜儻。就如公主,年輕的公主萬人迷,年老的公主萬人嫌,一個道理。
吳不賒正待行禮,十七王子已疾步上來握住了他的手,呵呵笑道:“久聞追風王之名,深入魔界,接回雲州遺族。衝冠一怒為紅顏,竟兩敗趙軍。西嶽帝君使盡手段,大王不但輕身而退,反而開國稱王。所有這些,無不讓人神往,今日得見,十七幸何如之。”
他手掌溫熱有力,笑聲爽朗坦蕩,只這一下,便贏得了吳不賒的好感。他心下暗想:“這老王子能在天帝近百的王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天帝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果然不是尋常之輩。那個老十九,卻不知又是怎樣一個人?”
見了禮,分賓主坐下,吳不賒開門見山道:“王子殿下,天帝不公,天道昏暗,人心洶洶,多有怨言。別人不說,敝人就深懷怨望,所以才請託南大人向王子陳情,請殿下以大仁德之心,行非常之事,敝人願鼎力相助,雖百死而不悔。”
這是必須的,雖然事先有南釋權在中間溝通,但他還是要當面表明態度。十七王子果然也就做出姿態來,這個就不必細表了,有些嘔。總之就是,他本心是個孝子,搶老爹位子的事本來是不做的,但眼看老爹受奸臣矇蔽,天下洶洶,連吳不賒這樣的奇人大功臣都蒙冤不雪,實在是不能坐視了,只好挺身而出。只盼能清君側,天帝的位子是不敢想的,云云。
還好,吳奸商是生意場上的老手,說慣假話的,倒是沒嘔出來。一片虛言假意中,實際上的態度卻都清楚地表達了出來。隨後便是討論細節,這個是來不得半點兒虛的,每一點兒都必須落到實處。十七王子謀劃這麼久,天界各處,虛實盡知,吳不賒不要張口,一個完整的計劃已擺在了他面前。
有吳不賒支援,軍隊有了。上天的事好說,雖然五大天門各有守將,但南天門守將已經被十七王子買通。上天計程車兵扮作輸送貢品的伕役,在南天門那個守將值守時,絡繹上天。本來,由南嶽上天,若人太多,只上不下,便有守將掩護,也會引起有心人懷疑。現在,西嶽帝君也願助一臂之力,他那裡分去一半風險,便不會那麼引人注意。十七王子在天界有幾座大莊子,上天計程車兵可藏身這些莊子裡,整隊後,待時而動。
說到動手的日期,十七王子一時有些猶豫難決。他當然希望越快越好,但挑了幾個日子,都不穩妥。想了半天,他才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