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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無意的忽略了他所被虧欠的,美其名曰不可拔苗助長。
往遠裡說,方應物的幾件大功勞給了個正六品知縣就打發了,一個幾乎到手的狀元還被強權黑了;往近裡說,這次方應物被東廠欺負上門了,朝廷諸公也沒什麼聲援和表示,只顧得爭搶果實。。。。。。
大概是樁樁件件累積起來,又因為近日被東廠加害,還被他父親方清之“嚴於律己”的主動代為請辭,故而導致方應物情緒大爆發了。
難怪方應物在眼下這個時候萌生去意,高唱“時因送客動鄉愁”和“涕淚三生月倚樓”了。至於在青樓楚館裡打架爭風,那只是年輕人憤懣之下發洩情緒而已,都算小事了,不值一提。
話說回來,這麼一看方應物很值得同情,真要讓本來就被虧欠良多的方應物栽在東廠手裡,簡直就是朝廷的恥辱,是道義的恥辱!
只有東廠提督尚銘能感受到,這是方應物賭上了所有名譽來與他一搏!(未完待續。。)
ps: 明明有些思路,但狀態奇差,糾糾結結的弄到現在!還繼續熬夜不熬夜呢?
第四百三十二章 陽謀和陰謀
尚銘的判斷沒錯,方應物這次真是要拼盡全力了。這種大喊朝廷不公的哀兵姿態只能用一次,次數多了就沒法獲得同情,反而要招人煩,就像上輩子時空裡某小說裡的祥林嫂似的。
面對東廠,方應物還是把這個最大籌碼亮了出來,本來可以用在將來個人升遷的關鍵時候當成殺手鐧,但為了汪廠督不得不提前拿出來,也算是仁盡義至了。
在目前,一個屢受不公、又被東廠陷害的功臣形象,足以保證他在短期內獲得最廣泛的輿論支援,暫時性的擁有這輩子人生經歷中最強的話語權,並牢牢站住大義的最高點。
至少在撫平方知縣的傷口之前,別人也不大好意思為了爭奪都御史之類的事情喧賓奪主的打岔了。不過除此之外,方應物貌似沒有分量更重的底牌了。
待醞釀的差不多,方應物便公開上疏,題為《彈劾東廠提督尚銘並請罷東廠疏》。看到奏疏的人無不嚇了一跳,這方應物攻擊尚銘是在情理之中,但他竟然直接奏請罷掉東廠,這就相當的令人震驚了。
東廠是存在了六七十年的老字號,與這幾年才有的臨時工西廠不同,幾乎已經成了固定的太監衙門,哪有那麼容易撤銷?
只見得方應物奏疏寫道:“近年設東廠,本為天子耳目職責,密查臣僚過失。但至今已成恩仇分明之勢,構陷大臣無所不用其極,以臣遭遇可為例項!
臣在宛平縣。素與尚銘毫無往來,只因家父彈劾其交通李孜省。便使其懷恨在心。此後又有東廠與都察院互相勾結,設局陷害小臣之事。
所幸當時百姓俱在。又有何氏深明大義,毅然反正指控奸邪。一時間民心沸騰,才能阻攔其事,臣僥倖不受構陷。但以己推人,豈能人人如此僥倖耶?
臣知尚銘其人,貪財納賄、攬權結黨,外結京營察院、內交近幸寵人,不知所圖何在。久而久之,必將為朝廷大患也!
又想東廠之設。乃非常之事,祖宗所無,先皇天順年間,罷東廠不用,所見政通人和,東廠於國於民有何用哉?況且國朝尚有錦衣衛刺事,又何須東廠多此一舉?”
世界上永遠不缺刷存在感的人,方應物上疏之後,便有一批朝臣跟風上疏。對東廠喊打喊殺。當然這也是方應物所想要的效果,人多才能勢眾。
這種狂風暴雨般的輿論攻擊讓尚銘有些擔憂起來,按理說東廠這種衙門是不應該擔心這些的,要是幾封罵人的奏章就能決定廠衛提督的命運。那汪太監也不會橫行數年無人可制了。
這次情況有點不同,尚公公已經被連續被彈劾結黨圖謀不軌、交通近幸李孜省、勾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