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顧銘哲乾脆把顧淮南鎖在房間裡禁足,陳南承就順著二樓的窗戶把她帶出來。
更有一次陳南承打架受傷被送進醫院,顧淮南為此徹夜不歸守在他身邊,第二天一早才被顧銘哲找到。忍無可忍的顧銘哲第一次動手打了她,痛斥她怎能這樣不聽管教。
顧淮南的臉腫的高高的,一滴眼淚都沒掉,反而笑了。“管教?我聽誰的管教?你嗎顧政委?你管過我還是教過我?在你認為我處處不如小西的時可曾想過為什麼?”
顧銘哲被說的啞口無言,漲紅著臉只問她一句。“我再問你一次——”
“不用問了,我絕不離開他,不止因為我喜歡他,更依賴他信任他,陳南承給我的東西你們永遠比不了,他在你們眼裡再不好,可他把我當成寶,只有在他身邊我才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他在乎我就像你們在乎小西一樣。”
“你腦子出問題了?為了這樣一個將來死在哪裡都不知道的男人你連家人都不要了?”
陳南承當時還處於昏迷中,顧淮南握緊他的手,一臉堅定。“爸,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或許你知道但從未放在心上過。有一年學校組織去X市鄉下玩,我莫名其妙的高燒,咳血,那裡的人說我被毒蟲咬了,如果不盡快送到醫院會死,但這毒蟲的病毒會傳染,沒人敢靠近我,我也覺得自己會死,因為那兩天暴雨進城的路幾乎都不能走。我同學給他打了電話,他連夜開車趕過來,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抱起我就送去醫院。”
說到這裡,顧淮南淺淺的笑了下,“我都不明白他怎麼知道連當地人都沒走過的另外一條路,他沒有被我傳染,而我也活下來了。他告訴我在我疼的要死的時候嘴裡喊的是爸爸媽媽,但是我睜開眼睛看到的唯一一個人是他……爸,以後的事我不能確定,但有一點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殘了我養他,他死了我給他收屍。在我心裡,他比你們更像我的家人,讓我離開他除非是他不要我。”
這件事之後顧銘哲不再反對他們來往,但是顧淮南與顧銘哲的關係像一張被撕裂的紙,永遠無法復原,而這張紙是她親手撕的。
其實生活就是一個裝在罐子裡的鏈,每一件事就是一個環,我們無法確定拉出來的鏈上一環扣一環的是壞事還是好事。原本顧淮南以為對她來說和父母決裂已經是最壞的事了,但當她無意中聽到顧淮西向陳南承告白時才知道,什麼叫做事情永遠比你想象的更糟。
顧淮西是這世上的另一個自己,卻做了一件顧淮南最無法忍受卻又無能為力的事,和她愛上同一個人。她開導自己終於有一件事她能夠完勝顧淮西:陳南承眼裡心裡永遠都只有一個顧淮南。
他是顧淮南為數不多的堅持,她沒有逃避,當晚就找顧淮西談了一次,但她只有一句話。“你要什麼我都能讓給你,除了他。”
顧淮西是個聽管教的好孩子,從此再沒做出令她為難的事。但顧淮南並沒有開心,因為她知道顧淮西一直沒有真的放棄過。
直到她的眼睛發生意外。
熱燒開,水壺自動發出哨聲,讓顧淮南從回憶裡抽身。把熱水灌好,另外沖泡了一大瓶顧淮西愛喝的飲品放在老地方涼涼,把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一通後顧淮南還沒等到她回來便鎖門離開。
已是夕陽近黃昏的時刻,整個城市格外的美,顧淮南站在街頭望著天邊被染成一團火紅的雲。
一個男人牽著一條導盲犬從她面前走過,導盲杖點在地面上的聲音彷彿也戳到她心裡。顧淮南眼睛酸酸的,抬手揉了揉,用力過度竟把隱形眼鏡揉了出來掉到地上。
顧淮南蹲著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索性動手把另外一隻隱形眼鏡也摘下來扔了。高度近視讓世界在她眼裡頓時模糊成一片,但總歸她能看見的比顧淮西要多的多。
葉錫尚晚上回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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