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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看著前面的路況, 聽著女兒雀躍的聲音, 唇角微揚。

「也不算，但是手裡的難題基本都解決了，再忙後面也不會沒時間來看你們了。」

他說的是你們。

但渺渺小朋友卻並沒有明白爸爸媽媽關係的轉變, 畢竟她一直都覺得爸爸媽媽應該是要在一起的。

「那爸爸以後豈不是天天可以來媽媽這裡找我玩。」渺渺已經在媽媽這裡住習慣了，都不想再回到爸爸那邊了。

「差不多。」顧蘊沒把話說滿, 問起她在朋友生日會上面的事情，問道：「參加生日會好玩嗎？」

渺渺努了努小嘴，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道：「額……一般般，有點好玩, 又有點不好玩。有個以前見過的小朋友又欺負我了……」

不過接著她話鋒一轉，語氣帶了點小雀躍, 笑嘻嘻道：「不過壹壹跟妍妍她們幫我打回去，好多小朋友都保護我, 那個小朋友被絆倒後哭了去找媽媽, 宋阿姨還有媽媽她們一起幫我跟她媽媽說。」

渺渺越說越開心，畢竟, 這種被所有人呵護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因為有那麼多的阿姨還有朋友們在, 她跟媽媽也不顯得孤立無援了。

顧蘊皺了皺眉, 發覺言挽一直沒說話, 他問道：「挽挽，渺渺說的？」

言挽這才回神，道：「嗯對。」

她有些自責：「我還以為她跟著關壹壹她們不會有事，結果還是被人欺負了。是我……我沒看好她。」

媽媽看著有點不開心。

渺渺湊過頭去，蹭了蹭媽媽的脖子，安慰道：「媽媽，她們都幫我打回去了，你不要不開心。」

「大不了，大不了下次有小朋友再欺負我，我就打回去，或者我大聲喊媽媽？好不好呀媽媽？」渺渺搖著言挽的手臂哄她。

言挽問她：「那一開始被欺負的時候，為什麼不喊人呢？」

廁所外面走廊離客廳那麼近，只要渺渺出聲，肯定立馬就會有人過去制止她們，但是渺渺並沒有喊人，而是等到朋友們發現這才喊人。言挽覺得渺渺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因為不是每一次她都有可能解決這些的。

媽媽的語氣帶了點兒輕微的訓斥，渺渺嘟了嘟小嘴，好一會這才慢吞吞地低著頭解釋道：「因為……萬一得罪了祝雨歆……他們會對付我們家的。我不想給你跟爸爸添麻煩。」

「哈？誰告訴你的？」言挽不理解，渺渺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懂這些。

渺渺在某方面的意識，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

「以前那個媽媽說的。」

以前那個家？

言挽心底不禁帶上幾分鬱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

她們畢竟養了渺渺幾年。

她也說不清楚到底該如何說對他們的態度。

罷了，過去的事情她不提。渺渺現在跟著她們，那麼孩子不對的觀念，她就要糾正過來。

她剛想說話，前頭開著車淡淡的聲音便在車裡響了起來。

「對付我們嗎？」顧蘊笑了笑，道：「渺渺，這些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他們欺負你，你找人求助就好了，爸爸媽媽會保護你，剩下的，爸爸媽媽會解決好，不是你一個小朋友該想的事情。」

「大人的能力比你想像的要大，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我們解決不了。渺渺，你只需要當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孩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有爸爸媽媽。」

爸爸的聲音不大，他正開著車遠離這一片別墅區，聲音又平靜又冷靜。卻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外面的路燈掃進黑暗的車裡，照亮顧蘊的下頜，線條看起來流暢而帶又帶著幾分冷硬。

渺渺聽著爸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