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月幾時有,飛鴻踏雪泥(第2/4 頁)
要好好照顧自己,找個人再成個家才好。
母親更是憐憫的說他太老實,不為自己考慮,這麼大的人了,還讓他們擔心。
梨花和馮剛、馮強兄弟倆就幫忙勸老人放心,馮劍也只能應付著笑笑。
馮劍走到院子的棗樹下面,蹲下身撫摸著“多多”——一條紫色的泰迪。那是他前妻方瓊一聲令下,把它發配回來的。
那一陣他感覺自己和這條泰迪一樣的孤單,就給它起了個名字——多多——多餘的意思。
那天,他從朋友那裡抱著它回到自己家裡,方瓊一見,就大發雷霆:“自己都養不了家,還養狗?你嫌我不累是嗎?趕緊送走!”
他連夜把小狗送回了老家。
也就是那一趟,之後他回家,多多聽到他的汽車聲,就汪汪的在院子裡叫。見到他,就會掙緊繩索衝向他,搖動著尾巴,嗚嗚的叫,用腦袋親他,用舌頭舔舐他的手。
馮劍解開多多脖子上的繩索,多多圍著他滿院子狂跑五六圈,給它骨頭,它也不顧,只是往他懷裡鑽。
同病相憐,馮劍就梳理它的毛,撫摸它的腦袋。如果一時停下來,多多就會用嘴巴拱拱馮劍,馮劍就再次和它玩耍起來。
馮劍吃完午飯,喝了些茶水,又聊了會兒,也就回城裡了。
“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女人傷春,男人悲秋。瓊州路兩旁的銀杏樹,還沒有變成金黃,梧桐樹葉卻也落葉蕭蕭了。
馮劍回到自己的“家”,那只是一個五十平方的小房子,是離婚後,他租住的一個老小區,是遠華集團的家屬區。
這裡環境安靜,後來他就買下來,算是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他可以安安靜靜的窩在那裡,如同一個人修行在深山老林。
一個人總該有一個可以安放“心靈”的地方吧?馮劍時常這樣想。
所有知道馮劍在這個地方的沒有幾個人。
馮劍把手機放在枕頭旁,播放一段下雨的音訊,這樣可以容易睡著了……
叮鈴鈴,馮劍還是被手機吵醒了,迷迷糊糊摸過手機。
“你回城裡了吧?”是上官溱溱的聲音。“嗯!”馮劍坐起身。
“怎麼還睡上了?身邊有誰啊?哈哈哈。”上官的聲音還挺高,彷彿要他清醒清醒似的,“今天晚上我們去哪裡聚聚啊?”
“你們定就是了,我都沒意見。”馮劍沒好氣的說。
“那我們去臨月坊吧?那裡的菜挺清淡的,也安靜。”上官溱溱柔聲的說,“這次你可不能來晚了啊?”
“好,到了,給你打電話!”
馮劍起身,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然後開啟CD機。
《故鄉的原風景》裡陶笛的旋律吹過一頁頁的日曆,那裡面有你心的旅程;讓他想到家鄉那一望無際的麥田,還有放牛、捥菜、打草嬉笑的童年。
那些逝去的歲月,讓現在的馮劍更深情地懷念那純淨的故鄉,藍天白雲,清水綠樹,羊咩牛哞,那亮麗的音色懾人心魂,飛舞的音符飄逸忘我,卻不低沉。
痛苦的、苦澀的、失落的昨天,如今都淡漠了嗎?都放棄了嗎?都釋懷了嗎?馮劍不清楚。但這旋律和音色讓他痴迷,讓他沉靜,讓他忘憂。
透過大窗戶的玻璃,湛藍的天宇十分通透,一團團白雲,悠然浮動,彷彿觸手可及。
馮劍做了一個擴胸動作,看看五點半了,就穿好衣服下樓。
他提上兩瓶卡薩圖,開車穿過繁華的尚都路。
店鋪林立,車流如織。
他又到西子鮮花店買了一大束鮮花,才向北郊開去。
他趕到臨月坊的時候,東邊一輪很大的月亮早早的出現那片水面上。
他不覺感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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