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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開啟面前的走廊燈,很熱情地招呼道:“哦,是丁市長!這麼晚才下班呀!”
丁松收回懸在半空的手,朝馮開嶺那邊呶呶嘴,問:“怎麼,還在找什麼人談話?”
黃一平說:“不是的,在打電話。”
4。一把手來了(2)
看著丁松滿臉狐疑,又沒有挪動腳步離去的意思,黃一平只好進一步解釋說:“好象是朱大姐的電話,商量孩子在國外讀書的事情。”
“哦,是這樣。夫妻通話搞得這樣神秘呀。”丁松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自言自語著走了。
目送丁市長、小吉進了電梯,黃一平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說實話,若是遇到別的什麼人,包括那幾個在樓層另一邊辦公的副市長,黃一平完全可以採取一種更加放鬆的態度。
首先,對方不會輕易上來敲門或推門,畢竟常務副和普通副還是有些區別的;其次,若是遇到類似敏感的問題,可以“不知道”三字搪塞過去,最多再附以抱歉一笑。難不成你一個普通副市長,還會窮根究底地查問常務副市長?
可是丁松就不同。其人本就性格直率,行事張揚,言談舉止處處不落下風。加之,他是市長,政府一把手,雖然別人進他辦公室如果不預約、不敲門,那是一定要遭到冷眼甚至責罵,可他進到別人辦公室,包括常務副市長馮開嶺的在內,往往說進就進,連門都可以不敲。
更何況,光天化日之下,你馮開嶺在裡面關門閉燈打電話,他完全有資格過問,甚至有權利知道。這就讓黃一平大大的為難了。於是,危急關頭他只好施以計謀,以智慧儘量阻止丁市長的進一步深究。
4。一把手來了(3)
通常情況下,面對市裡的領導,不論這個領導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別的領導,秘書是不應當說謊的,這是規矩也是紀律。
黃一平一般比較討厭別人說謊,自己更加不習慣說謊,因為他覺得人與人之間一旦摻雜了謊言,就什麼話都不好談,什麼事情都不好辦了。
試想,你說了一個謊,接下來就得用更多的謊來堵塞由此造成的漏洞,這樣就會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地形成謊言鏈,不僅誠信的基石因此轟然坍塌,而且未來再多的真話都無法立身、無以為信了。
可是,面對丁市長咄咄逼人的提問,黃一平不說謊又能怎樣呢?難道他會告訴丁市長,是省委組織部年處長的電話?
那麼,丁市長一定還會有更多的疑問,譬如年處長找他什麼事?為什麼要說這麼久?關門閉燈做什麼?
最終,黃一平還是要被逼到說謊的路上,因為他懂得有些時候,誠實其實比謊言更可怕與可憎。
5。黨校同學:關係,要提前培養(1)
說到年處長與馮市長的特殊關係,黃一平從來沒聽任何人直接說起,他是完全憑藉秘書的敏感,從旁慢慢觀察、體會而得。
自從做了馮市長的秘書,黃一平就認識了年處長。不過,起初他並不喜歡那個年處長。初見其人,瘦瘦弱弱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未曾開口先用警惕、審視的目光把你掃視一番,好象不如此就會從你身上蹦出許多跳蚤害蟲。一旦開口說起話來,又總是給人一種欲言又止、陰陽怪氣的感覺。
黃一平感覺此人欠陽光,誠府深,不宜深交。而此人恰恰又是省委組織部僅次於部長的實權人物,掌管著市縣幹部處,據說有些副部長權力也沒他大。像馮開嶺這種級別、位置的官員,不知多少人千方百計地設法接近他巴結他,也就不足為奇了。
黃一平不久就發現,馮市長特別看重這個年處長,有時甚至超過了副省長一級的領導。而且,年處長對馮開嶺,也同樣是另眼相看,完全不同於對待一般地市級幹部的傲慢與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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