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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清門的煉製之法來。
等差不多記熟了,他便毫不猶豫地著手煉製,一塊又一塊的材料被他拋到了玄清流金功演變而成的氣勁裡。
他若是個學徒,如此冒冒失失就開始煉器絕對是要捱罵的,但是他材料多啊,實踐永遠是最好的學習方法,他有資本一次次在實踐學!
完全可以肯定,蕭問若成長起來,未必會成為理論家,卻絕對是個實幹家!
不知不覺中,蕭問來到新礦場已有整整一個半月了,一清門煉壞了三件,第四件正在煉製中,不過八成還是達不到滿意的效果。但是蕭問也不急了,因為這已經是他所需要的最後一件仙器,他甚至可以確定,最多第六次煉製時,他一定可以得到滿意的一清門!
這個時候,既然不急著煉器,他放在現實中的心思就又多了一些。
幾十名礦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早就混熟了,而且可以叫得上來名字。這還多虧了這裡的監工雖然狠毒,倒是不怎麼管礦工們私下說話,大概監工們自己也憋的夠嗆,願意聽別人說話解悶。
幾十人裡,和蕭問關係最好的是一個看起來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身子骨算不上硬朗,幹挖礦這種活更是早已不合適。據說,這老頭差一點因為幹不動活而被監工打死,事實上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但是一個晚上之後,他又神奇地醒轉過來,以微弱的聲音喊著要喝水……從那以後,監工們乾脆也不管這老頭了,他挖多少礦就挖多少,也不會因為小事再鞭打他。
老頭的本名已經沒人叫了,大家都叫他老崔頭,正是蕭問初來新礦場時從身後說話提醒他的那個。
這天深夜幹完活後,蕭問剛好在主礦道上碰上了老崔頭,倆人便刻意放慢了腳步,邊低聲聊著邊往回趕。
蕭問自知用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這個黑礦場,便不免心生感慨,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皺眉問道:“崔老伯,你說,大傢伙在這裡明明毫無希望,為什麼還要堅持?與其天天在折磨中給錢福幹活,被一點點榨乾精力,還不如干脆和他拼了算了。”
老崔頭早知蕭問年輕氣盛,常常口出驚人之言,已是不止一次勸過蕭問。不過蕭問雖是沒改,卻也沒和別人交流過,而只是和他老頭子一個說這種話,老崔頭這才稍稍放心,知道蕭問其實沒那麼冒失。
此時聽到蕭問有這般感慨,老崔頭便苦笑道:“一群手無寸鐵又沒有道力的人,怎麼拼得過五個中階的監工,只有死路一條。咳……咳……”
說到後面老崔頭忽然咳了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蕭問連忙伸手幫老崔頭摘下礦簍,輕拍其後背。掌心拍打在老崔頭那似乎只剩下骨頭的背脊上,蕭問也不由有些心酸。
直到老崔頭好些了,蕭問才用右手拎起了老崔頭的礦簍,左手攙著老崔頭向前慢慢走去。
老崔頭並沒有跟蕭問客氣,但是,兩行老淚卻已經無聲地流了下來。
“又想你的家人了?”蕭問當然知道老崔頭這種年紀的人沒那麼容易受感動,以他對老崔頭的瞭解,這老人家八成是又想起他那一直沒肯說的家人了。
老崔頭沒有正面回答,卻道:“其實死並沒有那麼可怕,這裡的人明明生不如死,卻還在堅持,全是因為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現在能不能告訴你到底放不下誰了?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蕭問很認真地道。
老崔頭停了下來,深深地看著蕭問,問道:“你真想知道?”
“嗯。”
老崔頭搖了搖頭,再次舉步向前,就在蕭問以為老崔頭依然不肯說時,這老頭卻突然開了口:“其實這不是什麼秘密,說起來,她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了。”
“她”和“他”發音一樣,蕭問當然不知道老崔頭說的是哪個他,便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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