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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頭就進入了夢鄉。
接著就是五月下旬賈薔成親的日子,又是一番人仰馬翻,送催妝啊,寫帖子啊,迎親啊,開筵席啊,忙的我團團轉。
喜宴上來者都是客,按照風俗是不能拒絕的。正值災民遍地,婚宴上一定會來很多災民,我早就準備好了糧食,吩咐管事給來吃喜宴的災民些糧食打發走,別讓他們進府。
可等我忙完過去,卻看見喜宴上一片衣衫襤褸、得有一二百號人。我急了。
我不是嫌棄他們窮嫌棄他們髒,而是災民中已經開始流行夏癘,我擔心府裡的老小的安全。我一問才知道父親被災民一求心軟了,父親決定讓他們進來坐席,所以管事也不能違背。我不好再說管事什麼,去找父親說服他才是解決之道。
找了一圈,沒見著。也派了幾個下人去找,找不到。最後還是賈晟眼尖,看見了父親。原來父親去了災民那裡敬酒,正坐在輪椅上和一個老者喝酒聊天……
我趕忙找藉口把父親帶出來,細細的和他說了外面瘟疫流行的事,又讓管事去請大夫來給父親和家裡人看看,因為父親和災民接觸,一定要仔細把把脈。
父親不以為然,覺得我大驚小怪。我還是堅持請了大夫,大夫說沒事,給開了點金銀花預防。父親一直很正常,我放了心。
第二天新娘子奉茶、上族譜等等儀式完畢,我就打發他們去了山居,賈薔還有幾天的婚假,正好可以讓小兩口單獨相處,算是短短的蜜月。
賈薔長大了,我心裡滿是自豪,又有點送女兒出嫁般的酸楚。靠,酸楚什麼,到什麼時候,他也是我弟弟的,我也是他哥哥,這點,永遠不會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賈薔夫妻去了山居的次日,父親突然發起高燒來。我知道後心裡咯噔一下子,心裡祈禱別是瘟疫。
急急的去請大夫,然後派人立刻把貞寧和兩個兒子送到山居去。大夫來了,說就是夏癘。我懵了。這次的瘟疫非常厲害,傳染性還比較低,死亡率卻很高。父親能挺過來嗎?
我自己動手照顧父親,讓下人打下手。幾個丫環小廝婆子都不願上前,我讓管家把他們連帶全家一起賣掉。還是大峁大嗣主動來幫我。
大夫來的時候,父親已經昏迷。大夫開的藥已經喂不下去。我撬開他的嘴,用長嘴壺往裡倒,才能勉強灌下一點兒。
高燒不退,嘔吐腹瀉,神志不清,父親很快病危。
我心憂如焚,我不想他死,我想他活下來,因為我還有一筆孽債沒還,因為我還沒過夠有父親訓斥疼愛的日子,因為他是我父親,因為我是他兒子……
次日,授官的聖旨到了,我按捺著不耐擺香案接了旨。聖旨上說我成了庶吉士,一個月後到任。
在我成了庶吉士一天之後,我上摺子丁憂。
跪在靈前,五臟六腑都在難受,這種痛苦太過劇烈,我怕我會瘋掉,努力開啟心裡的屏障把難受隔離在外,可前世今生的記憶還是無法抑制的浮上心頭。
在我最早的記憶裡,父親母親和我是很幸福的一家。父親是個醫生,母親是個老師。祖父在老家經商小有資財,我家雖說不上是大富大貴,但也是生活富裕。母親非常美麗而且溫柔,父親很健壯開朗,他們都非常疼愛我。閒暇時,我總是在母親懷裡或者父親的肩頭,去動物園遊樂場撒歡。兩人還常常為是否給我吃冰激凌巧克力爭執一番,父親每每都會在母親嬌嗔的目光裡讓步。於是我的零食總是比別的小朋友多很多,更不用說堆了整整一屋子的玩具。
五歲那年,有天父母很晚才回家。盛裝打扮的兩人爆發了我印象中第一次的爭執,接下來的日子再也沒有恢復到以前的平靜。爭吵、摔東西、互相指責成了家常便飯,我那時很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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