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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這麼有把握,那就算了……”話畢,柳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舞會那一天,你打算邀請誰當你的女伴?”
“就找李詩詩吧,這一次維多利亞在臺的秀展,在李家的飯店裡辦,你先幫我打個招呼,看她願意陪我一同出席嗎?”韓介堯想了想,第一號人選出現。
“她哪會不肯,是你大少爺忙的沒能接她的電話,老是吊她的胃口……”柳業沒好氣的說,韓介堯的女人緣可是好的沒話說,也難怪這傢伙老是不多看他兩眼,讓他美男無用武之地。
韓介堯沒再多說,只是搖搖頭,將目光拉回辦公桌上,開始審閱檔案,而他心裡所盤算的……是他該在什麼時候讓允晨知道他真正的身分呢?
這些天的相處,他發現他真的動心了,也很高興她真的不再以錢財論斷他人,要不然,以他現在的身分,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年輕小子,她不可能讓他吻她,甚至……還擁有了她。
“記不記得因淘空公款炒股票,結果心臟病過世的那個梁老闆……”難得逮到韓介堯留在公司的機會,柳業索性膩在他身邊,說起一些最近的八卦。
聽到了熟悉的人物,韓介堯微微挑了挑眉。
“我在準備舞會的邀請卡時,聽到一個八卦傳聞,說是梁家的女兒不甘心由富轉貧,硬是從父親的老友王老闆那兒要了張邀請卡,說要到舞會里多認識一些富家子弟……這些千金小姐喔,就是吃不了苦,這種心態真是……”
“你說的可是梁允晨?”韓介堯偉岸的身軀,在聽見這話之後,有一瞬間的僵硬,懶得再等他最後的評論,直接切入他的話。只見他黑眸眯了起來,是比憤怒還要可怕的冷酷,有種被矇在鼓裡的極度不悅。
“名字我是不知道啦,只知道是梁家的女兒,怎麼……你認識啊?”柳業看著韓介堯陰晴不定的神情,好奇的問著,壓根已經忘了他曾問過同樣的問題。
“不但認識……還很熟呢。”韓介堯咬著牙說著,心中湧起被背叛的怒氣。
原來……她並沒有放棄追求名利、追求財富,那他呢?在她的心裡,他是否只是個陪她度過無聊時光的傻小子呢?
他呼吸一窒,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冷靜。
銳利的疼痛蔓延著,從心最脆弱的那一處傳來,痛得他撕心裂肺,想他韓介堯首次對一個女人敞開胸懷,而諷刺的是……她竟然不當一回事?
“好啊,梁允晨,你要玩遊戲,我們就來玩遊戲!”韓介堯緩慢地扯起唇,喃喃自語。但那樣的表情太過可怕,絕對不是笑容,彷彿正無言昭告著,他即將採取的行動……
在消失一天,沉澱好他的心情之後,韓介堯又一次來到設計室裡,推開門,允晨正斜倚著身子畫著稿。
不願輕易相信她的笑容是假、她的回應是假,更不願意相信他們之間,竟然只是她打發無聊時光的遊戲,於是,韓介堯打算再給她一次機會。
“進度如何?”韓介堯在她的身旁坐下,笑容裡有著真心,也有著探索,銳利的眸子直盯著她的反應,想看出她真正的心情。
“經理一早就來催了,說是今天就要完稿交出去,進度非趕上不可。”允晨停下筆,回眸笑著回答,一天沒見到他,壓不下心中的喜悅,笑意直上眉梢。
她的笑容太真,不該是假的……韓介堯的心,直吶喊著要相信她。
“明天是週末,晚上一起去看場電影?”韓介堯試探的問著。
“呃……明天不行,我明晚有事,我媽媽身體不好,我要照顧她。”允晨唇邊的笑容消失的極快,語調有著淺淺的慌,半是真話、半是假話的推託著。
明晚有事是真、母親身體不好是真,但是照顧她……可就下一定了。
母親近來咳嗽咳得兇,心也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