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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都似木頭人兒般地呆立在現場。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才相繼撲向師父古寒月,以及師兄朱龍屍首之上,紛紛痛哭起來。
柳青嬋緊緊咬了一下牙,她一向是很鎮定,而且是主意最多的一個人,可是此刻,面對著這麼一大堆屍體,她竟然也失去主張了。
這是她另一次希望的幻滅。
她絕不甘心就此罷休。
思索著敵人過之江必已受了重傷,他逃不遠的,也許這正是她眼前最好的下手機會。
一念興起,即不再深思。
她霍地回過頭來,眼睛裡閃爍怒火。
那幾個“六合門”下的弟子,仍站在原處地上發呆。
“你們趕快把遺體收拾起來,運回六合門去。”
五個弟子答應了一聲,張惶著動手抬屍。
柳青嬋道:“千萬不要驚動了地面上的官人,那廝必然已經受傷了,我這就找他去。”
說完她緊握了一下手裡的劍向前就走。
一個弟子忽然喚住她道:“姑娘,你這是上哪裡去?”
柳青嬋道:“我不是說了麼,找姓過的算賬去,他現在身上有傷,必然逃不遠的。”
說完,她就不再思索,一時,彷彿平添了無限勇氣,颼地騰身越牆而去。
天色已近黃昏。
那是一片黃土地,由於天寒久旱,很久沒下雨,地面都已龜裂了。
由此前瞻,除了極遠處看得見一片山丘的影子,再就是聳立在荒地上的野蘆,蘆花翻白,隨著風勢四下狂飛著,景色至為肅然。
站立在這裡前瞻後顧,遠近無邊。
不要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隻兔子,一隻低掠的鷹隼,也逃不過眼去。
所以柳青蟬認定他是逃不脫的。
彤雲四合,天色益加顯得黝暗。
她內心真有無限的感傷,卻又有無比的悲憤。
她從來也不曾像今天的這樣衝動過,從來也不曾像這般渴望著想要殺人。
在狂襲著的風勢裡,她的臉有如泥塑木雕!嘴唇也不似原有的紅潤,看上去略帶灰白,那是一種失血的現象。
在她長久地佇立四顧之後,果然為她發現到了一些端倪,她一直注意遠處,卻忽略了腳下的明顯痕跡。
鮮紅的血滴在乾裂的泥土地上,雖然已被吸了個乾淨,地面上兀自可見略顯黑色的暗紅標記。
就在她眼前,她發現到一攤血漬。
站在第一攤血漬上,注視了很久,才發現到第二攤血漬。
兩者之間,距離足足有七八丈遠近。
站在第二攤血漬上再打量第三攤血漬,足足也有七八丈遠近的距離。
現在柳青嬋已經可以斷定,過之江確實路過此地,多半藏身附近。
只是由每一攤血漬的距離遠近的過程來推斷,可以想知這個過之江身上的功力兀自了得,只憑著他每一縱身都有七八丈的距離這一點上,就可以斷定。
她緊緊握著手裡的劍,展開身法,循著地面上的血漬,一路追蹤下去。
如此,足足追下去有小半個時辰。
天色愈加的暗了。
她不得不更仔細地辨識著地上的血漬!她發覺到地上的血漬愈來愈少,有時候甚至於只發現一兩滴。
這種現象有兩種啟示。
第一:過之江已失血過多,幾至無血地步。
第二:過之江已經設法止住了流血。
據柳青嬋的推想,屬於第二種的可能性較大,假使果然第二點的猜測正確的話,那麼過之江必然保持有相當戰鬥能力。
柳青嬋略微鎮定了一下,把這番得失,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繼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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