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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蜿蜒的海岸線,冷冽的海風吹起兩米多高的海浪,偶爾激起的浪花時不時的拍打著車窗,5輛黑色的轎車依舊保持著整齊的隊形平緩的行駛著。
權少卿單手支著側門框,微傾著臻首淡淡的凝視著最為另一端的白想想,她昏睡了30多分鐘了,是他從白家祖祠抱著昏迷的她上了車。
白想想?
在京都,白想想就是那一時代學習的楷模,溫婉、努力、幹練,在他父輩那一支的堂弟堂妹們,最長聽到一句訓誡的話‘你怎麼不學學人家白想想!’
白想想?
她是唯一一位在學術上跟他齊比肩的女性,關鍵是她比他小三歲,自己本就是越級生,已經很努力了,可笑的是等數學科學系博士論文遞交時她和他同時結業。
如今,恐怕他再也不會聽到類似的訓誡,因為那些過往像是洗不掉的誤點不再讓她光芒萬丈。
被最愛的人賣掉?六年的傭人?在最美好的年華?
車內的溫度偏高,權少卿鬆了鬆領口,不可否認,他有些惋惜,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惋惜。
京都第一醫院裡被查處的賀蘭嬛淑秘密保險箱內羅列了各個家族的關於生理心理各方面的資訊、影音。
包括三年前白想想為救金晟浩那場大輸血,手術室內的監控錄影。
期間白想想的監護儀發出多次的尖銳聲響,心跳驟停數次,生命體徵微弱直至休克?
昨晚他就坐在市政廳的辦公室呢,看完了全過程,直到影音結束了,那種刺耳聲響直在耳邊迴盪!
“他生我生,他死我亦不獨活”
權少卿喃喃自語的重複著當時白想想的話語,心口處一陣陣發緊。
這些年他從未停止過報復行川家族,極其青龍會,只是他身處要職又沒有兵權,有些事情只能由賀鸞逸和墨修言進行。
想起他弟弟們死去的畫面,權少卿更是煩躁的喘起了粗氣。
墨修言?墨修言?
當年他明明帶領了一批狙擊手埋伏在四周卻遲遲沒有營救!
十三歲的墨修言將自己內心的恨意轉嫁給那些無辜的孩子們,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死去,那是墨家和權家的血脈,是墨修言的骨肉至親。
蔥白如玉的手掌撫上臉龐,權少卿與他近乎相似的眉眼,身體裡也有著相同的血液,他們之間是表親,當年作為賀家么女的姑姑執意做了墨若棠的情婦,墨修言和自己更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只是對方命不好,很小的年紀便以私生子的身份被髮配到孤島生存,同是名門之後,卻有著不同的命運。
她說,她愛過?除了金晟浩以外的人,那麼?
曜黑的眼眸看向昏迷的人,她會愛我嗎?
權少卿被自己突然起來的想法驚到了,猛地抬手掐了一下白想想的臉頰。
許是力道猛了些,白想想感受到疼到慢慢的醒了過來。
“還睡!快到家了?”權少卿賭氣般的回過頭看窗外的風景。
車外了的景象行駛方向像極了三年前她被亞當斯林烈伏擊的地點,那時她也坐在相同的位置和那個人說話,昏迷醒來後的白想想神智還是有些混沌看著權少卿的側臉。
後背一暖,權少卿還未回頭,身後的白想想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悽慘的哭聲源源不斷的車的後方傳來,司機本能的停了下來。再沒有接到新指示後,落下後座的擋板,繼續前行。
三年來,白想想壓抑太過痛苦,那場海難,她的修嶸慘死,修言為了救她耗盡體能沉進大海。
三年來,她每天每天都在自責,她不知該如何懺悔才能平息內心的傷痛。若是沒有行川楓,她都不知道存活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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