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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陽手心很熱,摸起來像是有層細密的汗,陳宇川拽著路陽手,路陽一用力拉著陳宇川站起來。
陳宇川鬆開路陽手,接過保溫杯,說了聲「謝謝」。
他喝完水才看到路陽手心被他手蹭的有點黑,他舉著水杯指了指旁邊的水龍頭,「那邊有水,可以去洗洗。」
「沒事兒。」路陽捻了捻手指。
他不洗,陳宇川也沒說什麼,拍了拍後背跟屁股上的灰,跺了跺腳之後問:「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洗車?還是修車?」
「洗一下,再保養一下吧。」路陽指了指停在門口的黑色車。
陳宇川過去繞著車看了看,又開啟前蓋檢查了一下,說:「你這車保養的挺好的。」
「一般都會按時保養。」
「行,你先去那邊櫃檯開個單子。」陳宇川說。
路陽開單的時候報的陳宇川名字,問了一嘴:「他能拿多少提成?」
「洗車5塊,保養50。」
「這麼少?」路陽問。
「不少了,對半給的。」老闆娘說。
路陽沒說什麼,掏出錢包付了錢,收好了收據單。
陳宇川以為路陽會走,沒想到他一直在店裡待著,一開始坐在小馬紮上,有時候看他忙了,還是會過來搭把手。
「路老闆今天不忙?」陳宇川問。
「不忙,」路陽說,「你可以直接叫我路陽,不用叫我路老闆。」
「行,路陽。」
陳宇川看著他穿的那一身,好幾次跟他說你去那坐著吧。
路陽只是嗯一聲,但人沒走,一直等到接了個電話才說要走。
路陽一上午一會兒給陳宇川遞遞扳手,一會兒遞遞機油,身上再光鮮也沒用,走的時候白色的襯衫開了兩個釦子,皮鞋邊跟褲腳上沾上了幾個黑點。
路陽走的時候,陳宇川看著他手上的油點兒,調侃他一句:「明兒還來嗎?」
路陽上了自己的車,胳膊搭在開著的車窗沿兒上,說:「來啊,不來我估計你都找不著扳手。」
陳宇川「呵」了一聲,說:「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都找不著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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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川只以為路陽是說著玩兒呢,沒想到還沒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又見到了路陽。
路陽下班後直接去了陳宇川的酒吧,點了很多瓶貴的酒,他自己一個人要了一個包廂,點名陳宇川。
陳宇川一直給他端酒,路陽點了酒也不喝,擺在桌子上放著。
最後路陽又點了一瓶很貴的酒的時候陳宇川都有點急了,「你也不用點那麼多,多浪費啊,同樣牌子的,超市都比這便宜。」
陳宇川說這話的時候,都忘了昨天晚上是他叫人來點酒的時候記他號的。
路陽說:「沒事兒,你昨天幫了我。」
路陽說得很輕鬆,但陳宇川並不輕鬆,他端著餐盤,喘了口氣說:「你今天去洗了車,又點了這麼多酒,咱倆就算扯平了。」
陳宇川話已經說出來了,他以為路陽不會再去,但那之後,路陽還是每天都去,一連七天,白天去修車廠,每天開的都是不同的車,要洗要保養,晚上就去酒吧,點各種貴的酒。
「路大老闆,有錢也不是這麼造的,你可別點酒了,這裡酒都坑人,我說了,咱倆的事兒早就扯平了,你真不用來了。」
路陽第七天點酒的時候,陳宇川站著沒動,「你點我今天也不給你上了。」
路陽只是笑笑,說:「行,那我明天就不過來了。」
第八天路陽真的沒來,陳宇川白天洗了幾輛車,又跟著師傅修了兩輛。
師傅看他心不在焉的,老往門口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