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了沒有!母親來弔唁妹妹,你都在胡說什麼!”
“什麼?我胡說?我哪裡有胡說!”章姨娘又是一陣嚎啕:“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東西,連自家老孃是誰都不認得了!要不是這個賤婦,你娘我至於現在還是姨娘嗎?”
“這都在吵什麼!”
章姨娘話音才落,院子門口就傳來另一道聲音,只見是永縣令回來了。
永縣令身為一縣的父母官,要先在衙門裡安置好其他姑娘的屍體,才能回來看自家女兒。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苦,本就已讓他難受的雙腿虛軟,現在見自己的妻妾又鬧了起來,更是恨得兩隻眼睛都紅了。
他從何漱衣的面前走過,悲痛的看了眼棺材裡的永夜,視線冰冷的掃向章姨娘,“怎麼回事?”
“嗚嗚,老爺,你可算回來了,你要為我做主啊!這個賤婦她打我!”章姨娘哭哭啼啼的就抱住永縣令的胳膊。
永夫人的貼身丫鬟看不過去,壯起膽子道:“好個惡人先告狀。”
“住口。”永夫人立刻制止了她,平心靜氣問永縣令:“夜兒遭逢不幸,是先等待定案,還是先入殮發喪?”
此話一出,何漱衣頓時對永夫人另眼相看。是個明白人,知道草草把屍體入殮可能會影響查案,一方面又顧及了母女之情。這樣的姿態,比章姨娘是大氣多了。
當然何漱衣對別人家宅鬥不感興趣,她喚道:“永縣令,如果需要口供或是筆錄,隨時可以跟我和桃夭打招呼。”
正事在前,永縣令也沒精力哄章姨娘,便將她推給了永晝,“你娘情緒不好,你照顧好她。”又對永夫人道:“先把棺材蓋上,給夜兒佈置靈堂吧,府裡的事情由你主持。”說罷也沒多看永夫人兩眼,而是望向謝珩。
永縣令打從進來院子起,第一眼就注意到這個人。能在衣上繪製九黎圖騰的人,定是黑白兩教中有些地位的巫師,在湘國這塊信奉巫儺文化的土地上,饒是官員也不敢怠慢巫師。
“閣下是……”永縣令行禮,姿態畢恭畢敬,眼中盡是猜測和判斷。
謝珩回禮輕笑:“乾州人,在國師府裡有個差事,跟阿梨姑娘一樣,可以隨時做口供。”
一聽是跟國師府有關的,永縣令更加謹慎,馬上請謝珩他們幾個連同何漱衣桃夭一起到正廳去議事。本來永縣令因為兒子喜歡桃夭這事,對桃夭沒好臉色,時下看在謝珩的面子上,都收斂了。
在正廳,下人奉了茶,何漱衣從永縣令的口中,聽到了和永晝之前所說相同的事。
落花洞女。
永縣令對這個傳說更為迷信——他甚至認為,這個大型慘案是因為洞神集體發怒,來龍山搶媳婦,把姑娘們的魂魄都擄走。而姑娘們陷入到人神戀中,分外喜悅,以至於死的時候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是無稽之談。”何漱衣不想講客套話,直說道:“平日裡偶爾出現的洞女,多半是因為不能自由追求所愛,得了抑鬱的病,才在心裡幻想出與神戀愛的種種,最後衰竭而去。但這次的事件,更像是有人藉著落花洞女的傳說製造的大範圍兇殺。”
謝珩悠悠喝茶,眼也沒抬的說:“我以巫師的名譽擔保,這是人為的。”
永縣令急忙追問:“人為的?是什麼人?龍山縣怎麼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人?”
謝珩這才看了眼永縣令,“我只能告訴你,這事和黑教的巫師有關,至於你縣內的事務,我就不知道了。”又問:“永夜小姐在失蹤之前,有沒有出現異常?”
提到女兒,永縣令滿面悲痛,“她的異常就是……就是和洞女是一樣的,突然特別愛乾淨,愛靜坐,總自言自語的,說她愛上了一位洞神。”
“那她身上也同時散發出異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