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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輕聲問蒙拓,“二哥是想叫我們的人手頂上?張黎一個人能做些什麼?照管一座城池絕非一人之功呀?”
“張黎和你一樣,代表的是陸家。”
蒙拓臉上還溼漉漉的,聲音放得柔和極了,“石閔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就是借崔家的人手和勢力來運作建康城。與其讓崔家搶了這個彩頭,還不如交給陸家。我們最多需要十幾個人,只要人員排程走上正軌,規章制度賞罰嚴明,那麼照管一個城池十餘人綽綽有餘。”
這和管家是一個道理,只要我任命好了上頭的管事,那麼手下的人其實並不歸我管。
長亭想了想,“張黎或許不願意。”
給陸家參謀是一回事,給石家參謀又是一回事,在士人和讀書人的長久以來的認知裡,寧當二流士族的泛泛不得重用的謀士,也不願當庶族軍閥的軍師,這是時代使然,同時也是時人深入骨髓的三六九等的等級思想使然。
蒙拓挑眉一笑,似乎運籌帷幄,“張黎是聰明人。”
聰明人都知道走哪條路會更遠。
果不其然,這番對話的第三日,張黎就託人帶話進來,說是“石二爺近日來屢屢邀他品茶飲酒,不知該去不該去”,長亭給帶話的人意味深長地回了句話,“去品一品哪裡的酒更好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千萬要記得是拿了誰的銀子買的那盅酒。”
再隔一日,張黎請了王家的太夫人來說親,拿了整整三大冊子的聘禮禮單來,說的是長亭身邊的滿秀。
長亭對張黎這個行為不是很意外,當事人滿秀卻意外得半死,手裡捧著聘禮禮單冊子,半晌都合不攏下巴,眼神死死定在禮單單子上,再看了半天,抬起頭來木愣愣地問長亭,“啥叫足金厘絲鴛鴦戲水簪?”
“哦,”長亭早就習慣玉娘和滿秀的絕活,比如,念字讀一半,“是蹙金纏絲鴛鴦戲水簪,如果實誠,一支簪子能有一兩重,挺好看的花樣。”
滿秀也“哦”了一聲,再埋頭看禮單,看了半天才翻了一頁,看那表情也是有點懵,再抬頭問長亭,“這都是給我的哦?”
長亭點頭,“是,你要是答應嫁給張黎,這些就都是你的。”
滿秀再“哦”了一聲,又把頭埋了下去,又隔了良久才抬起頭來,問,“他為啥突然要娶我呀?他那些書,我看都看不懂,他給我說的那些事兒,我也半聽懂半聽不懂的,他為啥要娶我呀?”
“一半是在向我表忠心,一半。。。”長亭想起來前些時日張黎和滿秀的相處,她也寧願相信張黎有一半是有真心的,“一半大約是因為歡喜你吧。”(未完待續。)
第三百十一章 人物(上)
第三百十一章 人物
“歡喜我呀。。。”
長亭便眼看著滿秀,這也算是二十來幾的大姑娘,臉上一青一白,最後定格在以紅色為基調,點點粉色和些許呆滯做點綴的神色上。滿秀手上攥著單子,埋著頭,透著一股子和年齡不太相符的小女兒嬌羞,這叫長亭看得簡直心都快化了,哦,長亭再抬頭看看白春的表情,白春一張臉都快化了。
長亭私心曾暗自揣測過,白春大概會理智一輩子。
理智的白春臉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一開口就是一個大棒槌,“夫人說的可是一半的一半,他張黎要是隻為了表忠心咋辦?你別一下跟衝昏頭腦似的哦,夫人會給你很多選擇,不一定就非得是張黎,你自己考量清楚要不要成為張黎向夫人表忠心的工具。”
一個大棒槌“哐當”一聲砸下來,砸得興高采烈的滿秀和玉娘都有點懵,懵過了之後,兩個人又重新興高采烈起來。
“不怕不怕!”滿秀愣過之後興奮頭就上來了,“夫人不是說還有一半呢嗎!”
玉娘在旁邊使勁幫腔,“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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