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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教她不虛此行。而且,在剛才的暗中觀察,她從黎爭爭那含情脈脈的目光和酩紅臉龐,似乎讀到了一些訊息。
爭爭一下子慌了手腳,不知該說什麼好。
雪兒和羽菲那筆胡徐帳是不干她的事;可是,她害怕的是,雪兒會把她和羽菲那場親熱的好戲給“不小心”抖了出來。
偏偏,雪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道:“唉,怎麼你落單了呢?你那個同志愛人呢7我還以為你們那麼親熱,是一刻也分不開的呢!”不久前才在飯店門口被羽菲撞見醜事的雪兒,這會兒是逮著機會出口窩囊氣。
倏地,爭爭面紅耳赤,一語不發。
“同志……愛人?”王熙皺眉。
“風羽菲呀?表弟,你也認識嗎?”雪兒刻薄地道:“真了不得,這全國第一大學府,竟然也是同性戀的聖地呢!”
同性戀?風羽菲?難道謠言屬實?王熙以一種耐人尋味的眼光瞧向爭爭。
垮著肩、一臉狼狽和窘迫的爭爭,終於吐出彷若即將溺斃前爭扎的那口氣,她不能忍受王熙的懷疑眼光。“王熙,那不是真的,你別聽她胡說,其實那只是羽菲的——”
“黎爭爭!黎——”遠處傳來呼喚,打斷了爭爭的自白。
那是翌非社團裡的學妹,她朝他們跑來了。“幸好你還沒走,風社長的爸媽夾了,說是要找風社長——”
爭爭定了眼,才發現學妹的後面,真的跟著羽非的父母。“伯父、伯母,您們……怎麼來了?”
“你是黎爭爭,就是和羽菲最要好、曾來家裡過的那個?”風平厲聲道。
“呃……是的。”爭爭敏銳地從風父瞼上嗅到不尋常的嚴厲。
“羽菲呢?”風母開口了,風韻猶存的臉上是一片憂慮。“我們到她住的地方去找過,叫了門,卻好像沒人在家,所以才想她可能來學校上課了。”
“羽菲她……她不在學校,去辦點事……”可憐的爭爭頓時感到腹背受敵,偏偏她為了那麼點義氣,又不能理直氣壯。而她剛才那擊鼓鳴冤的勇氣,全教忽然冒出的風氏夫婦給嚇退了。
如果讓他們知道,羽菲的把戲終於破壞了他們精心設計的一樁美滿姻緣,那又該是如何的下場?
“辦什麼事?我看她是沒辦啥正經事?”鳳平的火氣似乎挺盛的。
“果然是知女莫若父嘛!”雪兒在一旁放冷箭。
“雪姐——”王熙顯得有些尷尬,他並沒那興趣介入別人的家務事。
爭爭聽了心中一惱,不知哪來的勇氣,她怒瞪了雪兒一眼,“這兒沒你的事,希望你金口少開。”
風平夫婦望著這些年輕人,有些不明所以。唯一可確定的是,那個男孩口中的雪姐,似乎對自己的女兒十分不滿。
果然,雪兒一開口,就具有殺傷力。“呦!你可真護著風羽菲呀!再怎麼說你們總算是一對戀人嘛!就是不知道,這樣子的一對戀人能不能白頭偕老,我看人家的父母都在這兒,你不如請他們作主吧!現在的同性戀不也有結婚的嗎?”
哦喔!一時風起雲湧、波濤洶湧……全在風平夫婦的臉上。而爭爭已經是生不如死了。
“原來就是你?你一直和羽菲住在一塊兒的,對不對?”風平的兩眼瞪如銅鈴。
“我……我們是一起租了房子,可是……”爭爭再也不敢去多看王熙一眼。
“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唉!真是的!”風母也在埋怨。“這樣吧!你現在就帶我們到你們住的地方,我們再談談。”
爭爭當然無法說不。事實上,她恨不得能拖著風氏夫婦立刻飛天遁地,只求別留在原地,承受雪兒那得意笑聲的肆虐和王熙那教人心痛的茫然眼神。
風羽菲!我要你負責!你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