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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多餘追問鍾牧與妹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必問。
臨邁步出門時,鍾牧忽地叫住她,說:「這幾日借你地方一用,再請你幫最後一個忙。」
宋眠沒應聲,只路過桌子上時又將上頭的衣裳推了推,還是那句話
「半個時辰後下來吃飯。」
靈州這一場雨連綿不絕地下了好些日子,直臨到八月底九月初入秋,才好不容易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前往陵園祭拜趕早不趕晚,定在明日一早出門。
下半晌陸珏安排完一應事宜,進裡間後便一直沒再出來,婉婉兀自垂首在軟榻上解開他留下的棋局,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揉揉痠疼的脖頸,她進裡間去尋人。
陸珏正靠在窗邊的藤椅上閉目養神,並沒有睡著,幾不可察地蹙著眉,難掩幾分燥意。
「夫君,你怎麼了?」
婉婉直覺得他有些難受,到近前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用另一隻手摸摸自己,還好,並沒有發燒。
小手很快被他捏住拿下來,陸珏睜開眼,望著跟前的小丫頭舒展開眉頭,溫聲問:「留給你的棋局解開了?」
婉婉點點頭嗯一聲,卻只瞧他神色便猜到端倪,頓時忍不住怨道:「你是不是頭疾又發作了?做什麼總要背著我一個人強忍著,還要我解什麼棋局,專門就為拖著我!」
她兇起來還是很能唬人的,陸珏眸中頗為無奈,說不出什麼乾脆就不言語。
四目相對,婉婉到底還是先軟了性兒,覷他一眼,「草藥枕在這地方用不了,過不了一夜就要生潮,咱們出來帶的藥你服過了沒?」
陸珏有些懶懶的倦怠,不想多提頭疾這回事,只想忍忍便等它這樣過去,遂拉著她的手將人往藤椅上攬了攬。
「乖,你來替為夫揉揉就好。」
他慣會哄人敷衍那一套,可婉婉也不能每回都被他拿捏住,「這次換夫君乖一點好不好,按時用藥,別教我擔心嘛。」
她蹙著眉不肯答應,說著便在陸珏腿上坐不住,難得強硬地要他等著,自顧起身去櫃子裡翻找藥瓶。
陸珏長眉微動,輕輕嘆了口氣。
在身後看她纖細裊娜的背影,蹲在那裡小小一團兒,卻越發凸顯出一捻柳腰不堪握,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漂亮的曲線像極了一隻絕世名貴的瓷器珍寶。
婉婉找到那紅色的小瓷瓶,開啟來才發現裡頭已然空空如也。
但不應該的,臨走時婉婉特地吩咐茂華準備了三個月的量,理應綽綽有餘,現下才一個多月就沒了,可想而知,他近幾回每逢發作時用了多少。
「這……」
身後有人走過來,突然攬著腰一把將她從櫃子前抱起來,脊背抵在柱子上,婉婉手中瓷瓶沒拿穩,掉在地板上砸出叮咚一連串悶響。
「夫君你」
陸珏突然俯身封住她的唇,很有些貪婪的吻住她,汲取甜蜜的養分,他強有力的手臂託著輕飄飄的女孩兒抱到腰間,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婉婉怔忡一霎,纖細的手臂下意識搭在男人肩膀上推了推,但那一點綿軟的力道,如何能撼動面前銅牆鐵壁一般的男人?
她被親得暈乎,臉頰很快酡紅成晚霞傾灑,朦朧中聽見他在耳邊蠱惑似得呢喃,
「我的小糖豆,世上哪裡會有藥比你更有效用。」
人活一世當真可謂每時每刻都在剋制,紅塵中沒有清心寡慾的陸容深,他的貪嗔痴念全寫的是她的名字。
他抵得她有些疼,婉婉茫茫然沉浸不知如何回應,只好竭力抱緊了他。
予他溫存纏、綿,也做他的藥。
後來陸珏在佔據著她時,忽然低沉著嗓音附耳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