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日暮西落,鴉鳴枯枝(第4/6 頁)
異族唾棄,只有薩卡茲才會容納薩卡茲。
無論他們有沒有礦石病。
普通感染者會和普通感染者攜手並進,但普通感染者與薩卡茲感染者卻永遠不會平起平坐。
“科西切,或者是塔露拉,慘禍是能夠改變一個人,但那不是你的理由,更不是你利用人心的手段,這片大地的殘酷數不勝數,將要經歷苦難的人遲早會經歷,經歷過苦難的,苦難也不會隨意將他拋棄。”
“縱使我們在苦難中接受次次致命的打擊,可我們依舊頑強地活了下來,我們現在活著,我們今後也會一直活著,打擊不會磨滅我們的意志,它只會讓我們更加堅韌。”
“塔露拉,還記得博卓卡斯替麼?你所經歷的苦難他都經歷過,他失去所有血脈同胞,失去了朝夕相處的孩子,失去了並肩作戰的戰友,可他的行軍何時停下過?”
“愛國者是一個偉大的戰士,也是一個被悲劇驅使人生的父親,可他從未停下過。”
“夠了。”
科西切舉起手中的漆黑之劍,他已經感受到了塔露拉的動搖,不能再讓阿爾西斯說下去了。
“塔露拉,你是一個在理想道路上跌倒後再也爬不起來的人麼?”
“哼,你不曾知曉我經歷過什麼,卻依舊在這裡大放厥詞,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一個年幼的,連自身的法術都沒有完全掌控的女妖,就有評判他人命運的資格了麼?”
“也許她沒有。”陳暉潔說著踏上前來,對塔露拉說道:“但我有,只要你是塔露拉,那我就有資格。”
“暉潔,我們都是感染者了,為什麼我們還不站在一起?難道說我們不能重逢麼?我們不是姐妹麼?你當然有資格瞭解我的一切。”
“你當然有資格知曉我的過去,來到我身邊吧,我會全部告訴你的,只要那是關於我的事情,只要你想知道,我不會保留一句話。”
科西切此時幾乎用上了懇切的語氣,可即便如此這也只是他的手段罷了。
“別扯開話題,塔露拉,我需要判斷、證據以及證實,曾經近衛局的我,現在的陳暉潔......我不是要證明“你是清白”的,不,怎麼可能。”
“過去的塔露拉,我沒有聽錯吧?無論是什麼鑄就了你,但塔露拉什麼時候要被拆開兩半看了?就因為我認識過去的你,所以我才更要弄明白,是什麼把你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陳暉潔並非一無所知,她知曉過去的塔露拉是怎樣的,眼前的塔露拉和過去的塔露拉簡直判若二人。
陳暉潔知道經歷會改變一個人,改變塔露拉的,也許是父親的死,也許是烏薩斯的慘禍,也許是他對魏彥吾的痛恨。
但這些都不是會讓她變成一個對同胞與敵人都同樣刻薄的人的理由。
也不是讓她變成了烏薩斯侵略的先鋒,甚至可以利用同伴的死為自己達成理想的卑劣之人的理由。
陳暉潔需要親眼看到,她需要最真切的證據,就好比評判一個人是否有罪,那就需要證明以及證詞等各種必要之物。
如今塔露拉與過去的她不一樣了,所以陳暉潔要找到這個原因。
“到頭來,你還是要與我決裂麼?我很好奇,是什麼人把你變成了這副冷漠無情又盲目的人?是魏彥吾麼?你該問的,不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麼?”
科西切打算轉移這個話題並質問陳暉潔,而不是讓陳暉潔掌握主動權,從而質問出過去的種種。
那些事情,對於現在的局勢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
“不,這個話題之後再談,我有能力從廢品堆裡拼湊出主要事件,我來,是為了履行我的責任。”
陳暉潔沒有忘記自己來是為了什麼。
自己是替代魏彥吾來的,替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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