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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曲春江花月夜。
傻樂了半天還只顧著跟著調兒打拍子的陳二妞突然激靈了一下,姐妹們表現不要太好啊,不然她可咋活……
“哎呀你還怕什麼?”林福兒端著架子,雍容地笑了,“大不了就上去繡個荷包嘛!哦呵呵呵。”
“你還記著昨兒女紅課的事哈?”二妞嘿嘿地撓撓頭,咳咳咳地清了幾嗓子,笑容登時尷尬了許多,她性子雖然粗線條,可到底還是粗中有細的,林福兒這點子酸言酸語她要聽不出來也算不上是西街小龍女陳雪蓮了。
林福兒難得地傲嬌了一把,只管低頭默默玩著腰間的玉佩穗子,並未答話。
這時,梅含英正結束了春江花月夜,姿態翩然地走下臺去,準備已久的張含露十分高傲地斜睨了她一眼,遂站起身來高調張揚地走上臺去,纖纖玉手拿起一把簫,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福兒眼神空洞,遊離天外,心中卻道,這是要吹簫的意思嗎……
陳二妞從梅含英身上移開了目光,腆著臉笑道:“哎,你別說昨兒我不幫你,我只問你一句,你成親時的嫁衣是怎麼來的?”
這裡的姑娘成親時大多都興親手繡嫁衣,陳二妞誤解福兒熟於女紅也不足為奇。
“……咳咳,那個,原是自己想親手繡的,只實在不會,他便打發丫鬟將繡好的嫁衣送來,我再添了幾針,便是了。”雖然她畫蛇添足地添了幾針後使嫁衣扭曲了許多。
陳二妞撇撇嘴,嫌棄地看向福兒,連針線都拈不動,這還算什麼女人哪!也就是她家老王脾氣好,要攤上自家那幾個暴力的兄長,呵呵。
“你再笑,我便不幫你了!讓你上臺賣蠢去!”哼,敢歧視她,她畫梅好歹也是一代宗師好伐?
“難道你有主意?”二妞也是聰明人,她知道某福雖然是個寫字特困戶,但鬼主意還真是不少的。
林福兒還真有主意,雖然餿餿噠。
於是福妞二人就這般重歸於好,過上了欺男霸女狼狽為奸的幸福生活。
全文完。
張含露吹完簫曲下場後,緊接著上臺的便是女神蕭夢瑤。
她匆匆而來,匆匆彈了古琴,再匆匆而去。
雖然蕭女神有些發揮失常,但顯然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陳二妞一偏頭卻見福兒趴在桌上睡著了,還不忘吧唧著口水。
這是在做夢吧?
女學生們就這般接二連三地上臺展示了才藝。
何又妍畫了一幅蓮花圖,姚中雪隨即作了一首閨怨小詩,童薇選擇的是篳篥,冉窈窕居然大著膽子上臺與楊夫子對弈了一局,雖然幾招就被秒得渣都不剩,但卻惹了很多女學生的羨慕,她們咋早沒想到呢!
木六六則清歌了一曲江南小調,她聲音軟萌軟萌的,聽著頗有一番童趣。
鐵芭蕉直接提著金刀上去虎虎生威地秀了一段鐵家刀法。
這還是才藝展示嗎……怎麼離主題越來越遠了……楊夫子被至少五六米長的刀氣晃花了眼睛,披散的墨髮在風中凌亂著。
待叫醒了福兒之後,陳二妞笑眯眯地走上臺去,先給眾人輕輕一禮,然後在樂器堆裡尋找著自己要的東西。
憨臉緋紅,小羞澀中:“夫子,這裡沒有適合學生的樂器。”
“你需要什麼,我讓人給你拿去。”楊伯虎在這塊兒很有自信,無論多麼罕見的樂器,他都有的。
陳二妞抬起頭,眉眼彎彎地從嘴裡蹦出倆字兒:嗩吶。
楊夫子絕倒。
如此風雅風/流風花雪月的課堂,居然有人要鼓著腮幫子吹嗩吶,這樣真的好嗎?!
女學生們先是嗔目結舌,隨即便是滿堂大笑。
林福兒齜牙咧嘴,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