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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我是道上大哥？”

陳勳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在一名護士姐姐的攙扶下進了醫院。站在一旁的林小築卻輕嘆一聲，說道：“陳勳一直想在道上闖出名堂，以為你是個身份不俗的道上大哥，唉，你就不能騙騙他？”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在道上混？”蕭正點了根菸，滿臉鄙夷。

林小築卻是不服，振振有詞道：“什麼年代？就算再過一百年，照樣有大把人在道上混。遠的不說，就說明珠趙四爺，那可是黑白兩道通殺的超級大佬，門生無數，隨便打個噴嚏，都能嚇破不少人的膽。再說葉世官。雖然年紀比趙四爺小了一輪還多，但他出道十年，在明珠的影響力已經隱隱威脅到了趙四爺。是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提及這些道上成名人物，林小築如數家珍，彷彿爛熟在胸一般脫口而出。可見她和陳勳一樣，對所謂的江湖嚮往已久，是虔誠的鐵桿粉絲。

蕭正在林小築述說葉世官的光輝事蹟時，臉上不著痕跡的掠過一抹複雜之色，潑冷水道：“那又怎麼樣？現在是金錢社會，就算是道上混的，哪個還跟你講義氣？跟大哥又怎麼樣？一旦大難臨頭，你就等著背黑鍋，蹲大獄吧。”

林小築還要辯解，蕭正卻是擺擺手，說道：“你還是勸勸陳勳，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用功讀書，考上名牌大學，將來找一份工資高環境好的工作才是正道。道上混？遲早橫屍街頭，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多悽慘？”

林小築氣鼓鼓道：“你膽小就算了，憑什麼讓陳勳聽你的？”

蕭正聳聳肩，吊兒郎當的走出醫院：“我就抒發一下情感，發表一下個人意見，愛聽不聽。”

“喂！”林小築小跑著跟了過去，歪頭打量五官還算有稜有角，但和小鮮肉花美男相差甚遠的蕭正，嘟噥道。“我看你動作利索，捅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對在道上混又有那麼多的感悟，以前也是道上人物吧？”

“瞎說。我從小就是三好學生，拿獎狀拿到手軟，要不是上帝的捉弄，命運的不公，我現在就是大律師，知名醫生了。”蕭正振振有詞道。“哪會跟你們這些不務正業的腦殘學生混在一起？”

“哼！你既然這麼本事，幹嘛吃我姐的軟飯？”林小築小嘴惡毒道。“知道和我姐在一起能少奮鬥三十年，對吧？”

蕭正臉色大變，怨憤道：“胡說八道！你去問問你姐，看是我吃軟飯，還是她哭著喊著倒貼？”

“倒貼？”林小築大驚失色，不可思議道。“你說，我姐倒貼你？”

“正是。”蕭正一本正經道。“不然你以為我會為了一顆千年不開花的鐵樹放棄整片森林？我像那麼愚蠢的人類嗎？”

林小築笑的詭異極了，脆生生道：“我連我姐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清楚，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不信你就回去問你姐唄。”蕭正也懶得和林小築解釋，踱步走遠，去路邊攔車。心中卻是晦氣極了。

三更半夜陪這個小丫頭出來談判，還平白無故損失了一張有幾百塊存款的銀行卡，算上來往的打車費，阿正哥一晚上蒸發了近五百。可謂流年不利，厄運當頭。

不過也虧得林小築粗線性格，嚮往仗劍天涯的不羈生活。不然以蕭正今晚的所作所為，不嚇她個半死，也會對危險的蕭正產生強烈的排斥心理。萬一再抖給林畫音知道，阿正哥只怕又要流露街頭，風餐露宿了。

回家途中，蕭正反覆強調此事你知我知天知，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包括林畫音。對此林小築欣然點頭，訕訕道：“我還怕你告訴我姐呢。”

於是，這對姐夫和小姨子在認識的第一天，就有了共同守護的秘密。關係也一下子拉近不少。林小築更大方表示，等下個月生活費下來了，先借給阿正哥萬八千解決生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