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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下午梅莊運來大把大把的荷花,月蓮華就開始了不舒服的症狀。
“又犯病了?”
“是的,爹。”
“吩咐廚子去藥鋪抓幾兩人參回來燉雞讓她補補,這身子怎麼老是養不健壯?”
“已經差人去了,老爺。”回話的是月府五夫人。
“好吧,讓蓮華好好休息,咱們先用。”
“月老爺,這樣聽來,蓮華姑娘極可能是犯了熱病,補不得,再補下去,怕是適得其反。”梅舒懷漾起笑,“這樣吧,讓我這門外大夫替她開兩、三帖藥方。”
“梅二爺,您懂醫術?”
“說懂就太自誇了,只會些消暑去熱的古法。”好聽的薄嗓停了停,再道:“以蓮子燉冰糖,或是苦味蓮心入藥,都具退火等功效,未開的荷花花苞烘製成茶也是不錯的選擇,再不,蓮葉及蓮蓬衝煮也相當好。”見月府眾人面有難色,梅舒懷挑眉,“怎麼了?”
“不瞞梅二爺您,我這個女兒最討厭的東西就是荷蓮,舉凡和荷蓮有關的蓮子蓮葉蓮蓬蓮藕她都敬謝不敏,叫她喝那些,比要了她的命還痛苦。”
“討厭荷蓮?”
“是呀,蓮華姐說她光聞到荷的味就想吐。”
呀哈,找到那雙眼眸的敵意來源了。
在城裡,他梅舒懷就等於荷蓮的化身,哪個人不會先想到他才想到荷蓮的,所以月蓮華也將他視為令她作嘔的傢伙?
看來,的確是如此。
只不過蓮華亦屬荷蓮,她……也討厭自己嗎?
梅舒懷沒發現自己對這個連一面之緣也稱不上的月蓮華顯得諸多關注,再問:“她討厭蓮,是為何故?”
人稱亭亭靜植的荷蓮為花中君子,歌詠著它高尚節操,在世人眼中蓮代表著聖潔,就如同牡丹代表富貴一樣的肯定,不可否認,他是頭一回聽到有人將“厭惡”兩字掛在荷蓮身上,難免心裡好奇。
“因為她孃親是死在荷花池──”天真爛漫的月府七小姐搶答道。
“芙蕖!”月老爺重掌朝桌面一拍,震倒了桌上罐罐碗碗,連帶嚇怔了滿屋的人,卻來不及喝斷月府七小姐的口不擇言。
大廳陷入沉寂,月府所有人在梅舒懷面前表現失態,誰也不敢有所動作,每雙眼睛盯著梅舒懷,就怕他一時興起,繼續探問起月芙蕖那番失言的始末,可梅舒懷的反應卻只是悠然地喝著湯。
這是別人的家務事,他無權發言,即使他那雙漂亮英挺的眉峰已經感興趣地挑揚起,他亦沒開口,反倒是月老爺乾笑地想轉移話題。
“大夥餓得緊吧,用膳用膳,這條清蒸黃魚……梅二爺,您嚐嚐、嚐嚐!”甫發完火的皮相硬扯開笑,僵硬得虛假,也真難為了那張臉皮。
“謝謝。”
出乎眾人意料,梅舒懷好似完全沒有舉手發問的打算,注意力全集中在月老爺挾給他的鮮嫩魚肉上。
半晌過去,月府眾人才緩緩鬆了摒在喉頭的緊繃。
一頓飯,就在月府粉飾太平及佯裝熱鬧的氣氛下結束,而梅舒懷自始至終也陪著月府人演出一場賓主盡歡的戲。
“真、真有死人耶……二、二當家,咱們等明天太陽出來再來植荷好不?現在烏漆抹黑的……”
“梅興,你怕了?”
鴻門宴一結束,梅舒懷便領著幾名梅莊奴僕來到月府荷畔,夏季蟲鳴清脆,夜裡忽明忽滅的螢光碟旋在空無一物的荷花池上,在尚未聽到荷池死屍之前,這景色會引人欣賞地會心一笑,然而錯就錯在七小姐月芙蕖的心直口快,害得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螢火微光變成了冤魂不散的鬼火飄呀飄……
梅興及身後梅莊奴僕有志一同地咕嚕嚥下怯怯口水。
“我、我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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