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稽核,還要處理一大堆郵件,忙完了一切也是二個月後了。離開的那天,本來是有說有笑的,可是安檢和送我的人分別時我開始懷傷了,嬌嬌乾嚎得稀里嘩啦:“曉曉啊,那個貴公子我們還沒瞧見呢,你怎麼就突然要出國了,發財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依舊窩在爬滿蟑螂的宿舍裡的苦命孩子。”
她們都在乾嚎,可我是真的流淚,在離別和孤獨擺在眼前的時候,我才開始擔心未知的道路,但我還是硬著嘴巴說:“好啊,要是我有錢了,我就把學校那難吃得要死的餐廳給包下來請大廚免費給你們效勞一個月;我就推翻學校限電限水的政策不會讓你們滿頭洗髮液時沒水打遊戲到BOSS時停電;我會給你們一人租輛邁巴赫或者賓利繞著北京城兜風想轉幾圈就轉幾圈……”
說都會說,到底是貧窮還是富有,誰又能設想到自己以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但如果連白日夢都不做了,那生活真的連一點慰藉都沒有了。
飛機沿著日本海岸線飛行,一直朝著溫哥華的方向飛去,窗外是晴空,我是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近藍天,我人生第一次坐飛機就是國際航班,好在以前常常暈車暈船的我這次竟也沒有感到特別的不適。
因為是第一次,漫長而乏味的旅程倒也並沒有覺得無聊,反倒是明明很疲倦卻無法入睡的矛盾感很是讓我頭疼。和我同行的是一個上海的女孩Masha,她也是這次UBC在中國招收的為數不多的交流生中的一員。但她顯然是出生富裕家庭,衣著飾品都價值不菲,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是款款一笑說:“你好,我叫Masha。”
我覺得她有沈婕妤的影子,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熟悉了之後,發現她雖然有點嬌氣但並不矯情,她特別愛說話愛吃東西,相對於名牌堆砌起來的貴氣的沈婕妤,多了幾分親和感。
說完全不暈機是假的,我只是在努力保持心態的平和,也沒多大胃口吃東西,Masha卻不拒絕飛機上的雙皮奶和朱古力,連我都吃驚她吃得那麼多為什麼都還那麼瘦。
“我中文名叫馬莎,土得夠可以啊,不過父母給取的我也不好意思改。中學的時候就習慣別人變調叫我Masha了。”
她是一個想到什麼就愛說什麼的女孩子,而且喜歡一邊吃一邊說,含糊不清也不在乎,線條有些粗,和我想象中的上海人不一樣,不過這倒也是我很喜歡的,太精緻的女孩和我在一起我總覺得中間隔了溝壑。
“我大姐、二哥、我叔叔、我舅媽、我姑父……哎呀,數都數不過來了,反正我親戚五分之三的人都在國外。但是我覺得國外一點都不好,還是上海好。我這次去UBC也是被我爸逼的,我學業上的事都是他全權負責安排的,一點自主都沒有。”
Masha繼續樂此不疲地說著,彷彿一肚子的話和不同的陌生人反覆不停地說也不覺得厭煩。我突然想起了大一開學第一次坐硬座去學校的情景,車廂裡擠得死去活來,那時我就發誓說有錢了一定不坐硬座坐飛機了。可是現在坐上飛機了依然覺得累,反倒有些懷念和一群人打撲克解悶的場面。
後來Masha也講累了,取出筆記本開始上網,其他座位艙的乘客也大多在安靜地上網。這是我以前常在電視裡見到的很cool的樣子,小時候覺得挺嚮往的,可是當發生在自己身上以後,便覺得木然了,人的慾望總是永無止境的。
02
十幾個小時以後,當飛機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我的雙腿疲軟腳也腫了了,舒展活動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機場裡滿是各種髮色膚色的人,我的心底開始起伏起小小的波瀾,溫哥華,未來的兩年裡,我會在這裡邂逅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事呢?
來接我的是Mrs。Lee,我的房東太太,我不知道學校是怎麼安排的,雖然她們一家都是華裔,可是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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