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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我,三哥,弘曆,弘晝,我們都在悄悄長大。
我已經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弘曆看我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尤其是那天皇瑪法從園中帶走弘曆的時候,他瞪著我時的眼神,那裡竟有一絲令我驚詫的恨意。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當時我只能歸結於是我看錯了什麼。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卻越來越不能讀懂他眼中的東西,只覺得在那一片迷霧背後隱藏著什麼。
當幾年之後的那天,他忽然將我抵在一處巷道里跟我說他喜歡我時,我在驚呆了半天之後,終於瞭然。
我看著比我還低半個頭的他說,這不可能。
他笑了笑,貼在我的耳邊:“我喜歡你,是我的事。”
周圍已經暗了下去,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以及逼近的寒氣。
我猛地將他推到一旁,和前來的三個刺客交起手來……
血湧了出來,我在意識的邊緣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聽見他快要哭出的喊聲……
我以為我的淡漠至少能讓他知難而退,可是當他用雙兒威脅我的時候,我第一次感到了氣憤與無奈。
他說我若想要雙兒不出事,就斷了跟她的來往。
我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他是個倔強固執的人,其實似乎我們所有兄弟都繼承了那個男人的這一點,有時候在別人眼裡就是頑固的可笑。
我說:“你不要讓我討厭你。”
他愣了愣,忽然勾起了唇角,道:“榮幸之至。”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對牛彈琴了。
媽媽擔心我,終是為我安排了婚姻。
其實我覺得自己並不急於需要一場婚姻,也沒有做好成為別人丈夫的準備,更不習慣我和媽媽的家中忽然多出來一個人的感覺。
可是看著媽媽獨自焦慮的身影,我欣然點頭,婚姻對於我來講,其實早晚都一樣。
成婚的那天,當我的大腦已經有點暈重的時候,看見了那雙清冽的眼。
暖暖的燈光照進他的眸中,讓我看清了他眼底沉沉的痛楚。我望著他,酒醒了大半。
他陪我喝了三杯酒,一言不發從容淡然的拂袖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還有他緊攥的雙拳,怔忡無語。
他從來都是這樣啊,即使再難受也不肯洩露自己一絲一毫的真正心情。
不知怎的,我覺得有什麼東西憋在胸口,心中有一處悵然若失。
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進的屋,反正是一覺睡到天亮。
轉過頭,就見枕畔多了個人,安靜的睡著。我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是有妻的人了。
只是面對她,心中起不了一絲波瀾。
我輕輕地下床,穿衣洗漱完,就去了櫃上。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在書房裡,我正看著賬簿,她端來一碗剛熬好的燕窩粥,站在書案旁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不禁問道,記憶中這似乎還是第一次主動同她講話。
她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一雙眼似有秋波盪漾,令我的心不知怎的顫動了一下。
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吸了口氣,笑著道:“你今晚還在書房睡嗎?”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道:“這幾天櫃上的事有些多,晚上可能會弄得比較晚。我就不過去了,怕吵著你,你先睡吧。”
“沒關係……哦,我是說我一般也是很晚才睡著。”
她的臉頰紅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