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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沒有明顯症狀,無法進行判斷。今天灰霧突然爆發,終於能窺見一二,奉衍身上類似儺戲面具的灰霧很像古老契約的變種。」
過雲從給了通俗解說,「擁有特別的血脈才能做特別的事。奉衍的祖輩做了逆天之事,但沒能支付相應代價,未完成的契約透過血脈延續下來。」
契約沒有完成,時間久了,很難說會不會利滾利。
每種契約的表現形式不同,儺戲面具代表的具體內容不得而知,只能肯定與巫術力量有一定關係。
奉望和沒說信或不信,「按照你的意思,小衍昏迷是因為那種灰霧爆發?」
「不,灰霧爆發是病發症。昏迷的主要原因是邪祟攻心。「
過雲從簡單梳理了複雜局面,奉衍身上出現三種不同氣息。
未完成的契約原先潛伏著,也許終其一生都不會爆發,而是悄無聲息地奪走一個人的生機。
奉衍取用血液做引子,消除了嗜殺成性且妄圖逆天的殭屍魔物,積攢了功德。
一方面是功德金光加身,另一方面是再次催動巫覡血脈力量,灰霧被刺激越發濃鬱,但還是沒顯形。
「近半個月,有邪祟入體打破了表面的平衡,昏迷是他的身體承受能力到了極限。今早爆發是因為每到除夕,天地氣息混沌。今年也是奉衍的本命年,亂上加亂。」
過雲從凝視一動不動的奉衍,他身體氣場異常混亂。
如果能提前一年半載讓他修行玄術就好了。練出玄力,至少能讓他神魂更加穩固,面對一波波的衝擊。
可惜,沒有如果。
錯失的時間不可以追回,只能著手於眼前。
過雲從直說,「我的建議,把人送到一個磁場相對乾淨的環境。先將攻心邪祟控制住,讓人先清醒。邪祟是誰搞來的,灰霧契約是具體內容,諸如此類的事等奉衍醒來,或許能提供更多線索。等人清醒了,您不放心可以再送回醫院做檢查。」
奉望和聽明白了,「如果你所言是真,我大膽猜測讓邪祟攻心不是阿貓阿狗能做到的事。要有媒介,比如貼身物品,比如生辰八字等等。小衍近半個月沒怎麼出門,導致他邪祟攻心的疑犯範圍並不大。」
換句話說,奉家人是有嫌疑的。
奉望和垂眸,沉默三秒後,眼光銳利地直視過雲從。
「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不說那些鬼邪之說是真是假,小衍被害,該看誰會得利。半個月前,小衍找私人律師更改了遺囑。你,將繼承他一半的遺產。」
「我?」
過雲從不由瞪大眼睛,被這個訊息震驚到了。
但很快反應過來,奉衍從邊境回帝都,並非像他說的想在帝都家裡多呆幾天,而是為了變更遺囑讓它儘快生效。
這太衝動了,根本不是一個理智的人應該做的事。
過雲從卻無法指責,看懂了奉衍的清醒。
血脈帶來了詭異的力量,同時也帶著不清不楚的隱患。一天不明真相,死亡威脅就如影隨形,像揣著一顆不明炸彈,指不定哪天就炸了。
這些隱憂,奉衍緘口不言,說來也是無用。
奉望和恐怕也剛知道遺產分配訊息,他的懷疑不無道理。奉衍死去,誰是既得利益者就最有加害的嫌疑。
過雲從掩去了雜亂思緒,而去做能做的事。
是對奉望和提議:「如果奉衍遺產分配讓您產生了懷疑,我可以立刻寫轉讓書。我並不需要那筆錢款,但必須讓他儘快清醒。
如果您不相信玄學之說,一般情況不建議後天開陰陽眼,但事急從權可以讓您親眼看一看,但那會造成一段時間內的體虛。」
不只於此,過雲從還建議,「如果您不信任我,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