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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幾天,眼見著病情穩定,大人們也各自上班去,只丟下賈芍一個人窩在病床上,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腿,腦袋埋在雙腿之間。
沒了,朋友沒了;比賽也沒了;這麼多年的夢想沒了;她不是個會哭的女孩,只覺得很失落,心頭空空的。
「賈芍。」少年站在門邊,叫著她的名字。
「你來幹什麼?」憤怒的雙眼掃去了她這麼多天的沉悶,她望著門邊的少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傷心都變成了火山噴發的動力。
「來看你。」甄朗放下書包走向她,「順便奉賈爸賈媽之命給你補課。」
「我不要!」賈芍一字一句迸著字,「我不管他們說了什麼,也不管你會對他們說什麼,我說我不要,不要你探望不要你補課,更不要你的假好心,從此以後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
在他面前,她開始盡情的釋放,釋放這麼多天悶在心裡的委屈。
爸媽認為她貪吃,甄爸甄媽以為她孩子氣,沒有人會去想,罪魁禍首會是甄朗。
「你已經讓我沒朋友了,讓我不能比賽了,你還想怎麼樣?」她抓起一個枕頭丟了出去「甄朗,我發誓,等我好了,總有一天也讓你嘗嘗這種什麼都失去的滋味。」
「是嗎?」門邊的少年接著枕頭,看到床上少女張牙舞爪的動作,那久違的活力瞬間回歸的感覺讓他笑了出來,「你有這個能力嗎?」
他沒解釋,因為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動力。
「誰說我沒有!?」賈芍跳下床,抓起地上甄朗的書包,「不是要補課嗎?說吧。」
甄朗抽出書本,挨著她坐下,還沒開口,賈芍忽然補上一句,「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和你勢不兩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不會再和你一起上學,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放學,爸爸媽媽那邊你想告什麼就去告吧,反正,我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
從此以後,學校裡少了一對親密的,多了一堆互相怨懟的少年,賈芍努力的學習著,也奮力的再度拼殺著,她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她是不會讓甄朗看笑話的。
不少女生打聽到賈芍與甄朗曾經的關係,偶爾一張小紙條交給賈芍請她代為轉達給甄朗,賈芍一定毫不客氣的拆開偷看,再還給對方更加熱情洋溢的小紙條。
但是,她的行為並沒有引起更大的轟動,少年神祗的光芒依然從上到下籠罩著他,沒有一名女孩能與他繼續出什麼。
說也奇怪,從初中到高中的數年,但凡有女孩子靠近甄朗,第二天一定會傳出二人曖昧的私下交往的流言,青澀的少年是抵抗不了這樣蜚語,所有在醞釀的小曖昧就在這斷了線,再出色的女孩都是曇花一現。
當她的腳踝第四次扭傷恢復之後,她沒能等到國家隊的入選通知,因為她的父母勒令她退出訓練,這一次的堅決前所未有,身為未成年人的她,是沒有資格反對的。
僅僅是甄朗一句話,就毀了她的一切,而她這麼多年的努力,似乎只是給他撓撓癢,頂多就是大家都沒朋友,大家都獨來獨往,大家都是默默地一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裡,彼此閃著好鬥的目光,靜靜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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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芍坐在地上,把自己的東西一箱箱的搬出來,準備搬到她和甄朗獨立的家裡。
說是獨立的家,不如說是,獨立的門。
因為除了上下樓,他們兩個人依然在那兩對父母的監視之下,吃飯爬下樓,睡覺爬回來,幾乎沒有差別。
誰叫甄家有錢,誰叫這一整棟樓都是甄家的,而甄爸爸的意思很簡單,既捨不得兒子媳婦住遠不方便,又懶得以後再搬,當初建這棟樓的時候就打算了,兒子住哪,孫子住哪,有幾個孫子等等等等……
反正看著這棟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