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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當真是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生命力旺盛,又噁心人。
褚威冷這才走了多久,他又死而復生了。
王嬸子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了,拎著菜刀就從車子後面出來了,朝著羅福生過去了。
「罵誰呢?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羅福生看著她這架勢,嚇得趕緊往後面躲了躲。
「你再敢罵一句試試!」王嬸子又吼道。
羅福生就是個外強中乾的人,軟的很,一遇到事情就變成了軟腳蝦。
這會兒聽著周圍人對他的議論,他別說是罵人了,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他怕王嬸子,但不怕羅蒹葭。
他見女兒一直沒說話,立馬道:「蒹葭,你就這般容忍旁人說你爹我嗎?就這麼不孝順!」
羅蒹葭看了他一眼,道:「爹,前幾日相公還來信問起你了,你猜他問了什麼?」
一聽女兒提起來女婿,羅福生頓時頭皮發麻,那日的事情又浮現在了心頭。
「他問爹最近有沒有又結交富商,爹最近有沒有來褚家村,說下次來時要再去見見您呢。」羅蒹葭慢慢說道,「你說女兒該怎麼回信好呢?」
羅福生怕極了褚威冷。他今日是想來佔便宜的,可不想再惹到女婿那個煞神。
他已經有了離開的意思,不過,離開前還是嘴硬地說道:「我可沒去過,你別亂說。不就是不捨得給涼皮麼,說這些做什麼。」
見他要走,羅蒹葭瞥了他一眼,就沒再給他眼神。
王嬸子跟羅蒹葭性子不同,她打嘴仗可沒輸過,立馬回擊:「可不就是不捨得給麼?我們剩下了就算是餵豬餵狗也不給你這種黑心的爹,給了狗狗還知道看門,給了你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羅福生臉臊得通紅,想罵什麼又看到了女兒冷靜至極的臉,甩了甩袖子離開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便漸漸散去了。
王嬸子看了一眼羅蒹葭,道:「你這脾氣就是太好了,像你爹這種人,就該像大侄子一樣,好好收拾一頓才老實。」
羅蒹葭抿唇,說:「多謝嬸子剛剛幫忙。」
王嬸子道:「客氣啥,這都是我該做的。下次他敢再來我肯定還要罵他。」
慢慢的,客人來了,羅蒹葭又繼續做生意了。
巧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褚威冷此刻也正在想著羅蒹葭。
褚威冷已經來到軍營十日了,這會兒休息,他正盯著手中的豬肉脯看著。
從家裡帶來的食物他基本上已經在路上全部吃完了,只剩下了比較金貴又耐儲存的豬肉脯。
剛回來那幾日,他的力氣依舊很大,但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力氣又恢復過來了,跟從前一般。
這種變化著實讓人想不透。
為何在家時力氣突然變大了呢?他長時間沒鍛鍊,應該變差了才對。
最近回軍營繼續訓練了,可力氣卻漸漸減弱,不如在家時。
也不能說是減弱了,只能說跟從前一樣了。
而當他今日似乎力氣又增加了一些,剛剛射箭時,箭頭全部插進了靶心裡。
這要比他之前射的深了一些。
若說今日跟昨日有什麼不同的話,那便是他早上偷偷吃了一塊羅氏給他的豬肉脯。
這豬肉脯本就不多,又比較貴,他沒捨得吃完。
此刻,那些之前發生的片段都在腦海中變得清晰。
他幫忙在碼頭上賣吃食時,他常常聽碼頭上的人說他們家的飯菜好吃,吃了渾身是勁兒。他之前以為是因為羅氏放的油水多,又有肉蛋,人吃得好了,自然有勁兒。
他去羅家時,本只想著推開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