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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聲:“陛下!凌大人!陛下!”
“是明朔!”凌子悅急忙起身。
雲澈見她神色慌亂,扣緊了她的手腕,“明朔而已,你驚什麼。”
“朕在此!”
聽見雲澈的聲音,明朔牽著雲澈的馬行了過來,單膝跪下,正色道:“卑臣護駕不利,望陛下恕罪!”
“你確實不利,朕都下令爾等不得上前,你還是來了。”雲澈的聲音裡卻毫無怪罪之意,翻身上馬,頷首正欲將凌子悅拉起時,凌子悅卻向後退了半步。
“明朔,凌子悅只能騎你的馬回去了。”
明朔看向雲澈,雲澈只是沉下臉色點了點頭。
見雲澈應允了,明朔才低□來,以掌心託著凌子悅的腳尖將她送上馬背。
明朔牽著馬,跟在雲澈的身後。三人行出密林,終於見到了待命的禁軍。所有人見雲澈神色如常,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賽場邊的公侯們都未曾離開,雲澈淡然回到高臺之上,宣佈擊鞠比賽繼續,凌子悅馬匹受驚,傷了手指不宜擊鞠,由明朔替其位。
而云羽年一直站立在圍欄邊,她的手指扣緊木欄,望著凌子悅的方向。
雲澈看著她的身影,略微嘆了一口氣。
“她沒事,不過手指被韁繩勒的流了些血而已。”
雲羽年肩膀一顫,是自己的擔心太過明顯了嗎?連雲澈都看了出來。
如今她已經貴為皇后,而凌子悅作為天子朝臣的身份也是事實,她若多做留戀總有一日會給凌子悅找來殺身之禍。
“秀川,皇后娘娘那裡應該有些上好的藥膏,你且給凌大人送過去吧。”雲澈的語調極為平靜。
雲羽年望了過去,她沒有想到雲澈竟然會如此大度,又或者只因為對方是凌子悅?
凌子悅被扶到了場外,眾人紛紛前來探望,凌子悅只得一一向眾人解釋自己無恙,不過小傷而已。
“唉!世侄啊!方才真是把我給嚇死了!”洛照江迎了過來,而跟在他身後的竟然是郡主雲盈。
雲盈是何時與洛照江走在一起的?
“凌大人,大家都議論紛紛,陛下為了救大人親自上馬,果真對大人十分看重啊!”雲盈笑著來到凌子悅身旁,見太醫正在為凌子悅的手指上藥,若有所指道,“大人的手指白皙修長,就這麼傷了真是可惜啊。”
凌子悅垂下眼簾,“也不知是誰吹奏了草笛,才驚了那匹馬。說起來,那匹馬乃是陛下賜予凌子悅參加擊鞠賽的,只怕是有人對陛下居心叵測吧?”
72風雨欲來
洛照江一聽睜大了眼睛;“快!馬上命人徹查此事!到底誰在凌大夫落馬時吹了草笛!”
“凌大人;您不會是聽錯了吧?當時如此嘈雜,凌大人如何分辨得出草笛聲?”
“盈郡主有所不知;凌子悅的耳朵可是十分好使。驚馬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凌子悅頷首一笑;目光朝向賽場;只見明朔如雄鷹翱翔;英挺之氣全然沒了平日的卑恭。
凌子悅緩緩站起身來,洛照江也跟著望了過去。
“世侄還真是中意這明朔啊!”
“在下只是欣賞有才之士,無論出身。”
擊鞠賽是明朔所在的紅隊大勝。雲澈大加獎賞;然而明朔卻分毫未取回到了雲澈身邊。
回去雲頂宮的路上,雲澈命明朔入馬車內。
“明朔;你可知今日凌子悅的馬為何會受驚?”
“回稟皇上,聽聞是有人以草笛聲驚馬,太尉命人徹查此事,暫時未有結果。”
“能以草笛聲驚馬,必然是做了一番周密準備。而那匹馬恰恰原本是朕的坐騎。如若今日差點墮馬的不是凌子悅,他日就有可能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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