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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都很好,謝謝阿姨關心。”提到家裡人,少女眼睛一亮,“對了,媽媽有讓我帶慰問品來喲。”說著便開始翻身側的挎包。
秀一見兩個女人已經談得熱絡,打了個招呼便走出房門。
“秀一,你去哪?”志保利不由疑問。
“去接一個朋友。”少年含糊地回答,蘇希不由皺皺眉頭,有點可疑。
看著床頭擺著的貴重補品,志保利不由驚訝:“和子也真是,怎麼會想起來帶這個,一定花了不少錢吧?”因為蘇希和秀一的關係,那些年南野和進藤兩家的關係相當要好,同為家庭主婦的南野志保利和進藤和子的私交更是沒話說,兩人也都是好朋友,就是搬家後二人都要透過電話嘀咕上好一陣子。
“不貴不貴,媽媽說您是操勞成疾,一定要好好補補。什麼東西再貴也貴不過身體對不對,等會兒我就把它燉了給您……”視線觸及到女性偏向瘦弱的雙臂,粉紅病號服的袖口因為主人的動作而向上翻起露出面板,那上面一道道粉色的肉疤縱橫交錯,雖然時間已久但仍舊顯現出當時的猙獰模樣。
志保利見少女突然不說話了,這才驚覺到手臂上的傷,連忙撫平袖口:“沒什麼好看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就好了。你這孩子也真是,每次看到這疤痕就跟秀一一樣,露出這種表情。”
蘇希沉默,十歲那年所發生的事至今歷歷在目,那一年是她對自己的歸屬感掙扎得最厲害的一年,進藤和子不計較的付出和毫無顧忌的包容寵溺,讓她對生在日本這件事的耿耿於懷一點一滴緩緩消融,南野志保利奮不顧身保護兒子的那一幕深深烙印進她的眼裡,不管地面有多少碎片,母親毫不猶豫地徒手護住不慎跌倒的兒子,任憑自己被扎得鮮血淋淋,卻依然在第一時間確認孩子是否安然無恙。
那一刻,她就意識到自己和那個生她養她的日本家庭隔閡盡除。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明明自己也知道媽媽已經發覺了她的不對勁,卻溫柔地不去詢問盡職盡責地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事,如果那時候是她出了這種事,相信媽媽也會像志保利保護秀一這樣保護自己。這些醜陋卻溫柔的疤痕,是敲碎她高高豎起的最後一道心牆的鐵捶,讓她明白,她是進藤曦,是進藤和子所出的女兒,不論身還是心,這輩子她可以討厭日本,可以轉籍定居中國,卻不可能不愛她土生土長的日本家人。
早就接受了呀,為兩世所累的她,兩邊都是心底的重要之物。
思及此,她再次露出笑容:“瞧您說的,我只是稍微走神了。”隨即輕鬆地轉移話題,“我這個人從小就性格孤癖,不喜交際,能談得來同齡朋友也就只有秀一一個,對這份得來不易的友情很是珍惜,不希望它出什麼差池。才知道阿姨你重病的那會兒,媽媽急得不得了呢,本來她自己也想來的,因為阿光還要人照顧就被我攔了回去,我向學校請了兩天假,這段期間可要麻煩你和秀一了。”
“對不起呀,你們倆好不容易見了面,還是因為我的病……”志保利又開始愧疚自責了。
“沒事沒事,一定會好起來的。”蘇希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沉甸甸得很。
不妙,阿姨的身體按現在的醫療水平可以說是回天乏術了,忍不住伸手抓起志保利的手腕,探了探對方的脈相,臉色越發陰沉。拖得太久了,如果她早兩個月發現還能靠藥物治療,現在怕是隻能動手術了。
“怎麼了嗎?”看她表情不對,志保利問道。
“不,沒有……”剛欲擺出笑臉,只聽見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越離越遠。若不是她常年習武聽力超常,再加上病房內很安靜,怕是真給忽略過去。
右手下意識地摸向口袋,將羽毛緊握在手,她開始利用四周的空氣流動調查門外的氣息。果不其然,方才悄悄離開的就是秀一,似乎還有另一個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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