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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乖乖照做,正準備接過瓶子,某人卻不給,抬抬下頜暗示她仰首,要餵她喝。
燈火亮堂之下,她膚底還遊動著緋色,眼睛烏漆的,頸前一陣陣作吞嚥的起伏。趙聿生看到最後,不由心如擂鼓,索性丟開瓶子,
叫她自己喝完了。
「趙聿生……」
已然走到門邊的人,又被叫停,背沖她,不情願應答的口氣,「幹什麼?」
「沒什麼,叫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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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飯局開場,溫童獨自去到洗手間,掬一捧涼水,在這夜寒地凍天裡,澆回所有的意識。
正巧孫泠上廁所出來,淨完手,對著鏡子補妝。目光從鏡面去到她面上,孫泠淡淡說:「口紅,花了。」
溫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著鏡子檢查儀容,口紅果真是花的,且花得一塌糊塗。
她不由難為情,在手包裡揀出口紅,邊補邊道謝,「還好你提醒,不然我都沒留神。」
身邊人沒頭沒尾地答,「所以剛才,你是不是就在那間包廂裡?」
溫童矢口否認,「不是!」
話完,才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一時間尤為地懊惱。孫泠饒有興致地迎視她,目光更像是審視,提起嘴角笑了笑,口紅啪地一聲落回手袋,「不要試圖把別人當傻子。其實早在日本之行,我就看出你倆的不尋常。」
恍了恍神,溫童面上一滯,不知怎地背後發了一層冷汗。
好在是孫泠,倘若擱別人,直剌剌地當面捅破這層窗戶紙,她當真不曉得如何面對的。這麼想著,就不禁開脫幾句,「我跟他,也沒什麼不尋常……男女之間除了情就是性,沒有你揣測的那麼複雜。」
孫泠並並唇,毫無波瀾的口吻,「怕只怕你覺得沒那麼複雜,對方不這樣想。」
沉默片刻,溫童就要駁她胡亂離間之際,孫泠直視她搶白,「最近年關,公司各部門都在忙收尾工作,沖業績、財務結算、年度決算……有些帳目不得已到了見光的關鍵時刻,這塊不歸你管,你自然不曉得。
有一份宣發經費的帳務明細,帳目數額親實際花銷不符,金額較真起來還不小。明帳上是過不去的,報批上去後,趙聿生用拆分的法子給拆碎成一筆筆小的流水,
就這麼粉飾過去了。」
溫童噎語跑神之際,對麵人復又道:「是他一貫的作風,劍走偏鋒,亦正亦邪,但是總歸,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你突然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停頓片刻,孫泠莞爾,「沒什麼意思,就是善意提醒你,不要輕易被事物表象迷了眼睛。有些糖衣拆開來還是糖衣,興許要拆個幾十層才能發現裡心是炮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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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從洗手間往廳廂折回,路上,溫童心緒像熬了鍋熱油般地不上不下。
洞開廂門,裡間的笙簧觥籌倒湧出來,她手掌在門把上,笑著頷首向主賓們問好,吸引了在座一大半的目光。有人原是背對門口,夾著煙坐在椅子上,向一旁領導熱談的,
聞聲他回眸覷過來,那商委的張局長褒獎道:「溫家有女初長成,溫小姐出落得當真好看。」
溫童淺笑謝他過獎,目光卻定在某人那裡。
張局長偏頭,「小趙,你說是不是?」
把煙撳去缸裡,趙聿生從她面上收回視線,笑了笑,莫名引以為豪的語氣,「嗯,
很好看。」
☆、11-5
溫童聽到這句話, 心裡有些酥麻感。她也把目光挪開,坐到孫泠邊上。
主賓們全入了席。商委那幾位的惡趣味還在趙聿生的回答上,插科打諢地笑成一團。
溫童垂首揩拭著碗筷, 胳膊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