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第1/2 頁)
反問的人,雙手又變本加厲了些。心緒像張網到處去攻陷她每個角落,只是目光一直不變,一直欺在她五官之上。
不錯過她任何動-情或饜足的神色。
「臭人!就知道折騰我。」還以此為樂。溫童罵他狗改不了吃屎,可是聲線嬌滴滴而不自知,愣給某人聽笑了。趙聿生親親她額頭,認真問,「溫童,紙度虎配叫度虎嗎?」大概不配,小度虎只是小腦斧。
「哼,不曉得,我只曉得臭男人不配當男人。」
「同為臭男人,我可能比小e同志配一點點……」
隨即,合著顫顫話音,他叫她明白了這個「一點點」實際是「很多很多」。
啊,溫童沒忍住,好疼,她告訴他,她像塊曲奇餅乾要被沖碎了。曠了許久的身子,無法報以甘霖,只有無盡的絞與痛覺。
趙聿生也在這份回饋裡嘶了聲,托起她下頜親上去,叫她松泛點,我們都不好受,「記住我說過的,感受痛苦是活下去的理由。配合我,好不好?沼澤地裡越掙扎陷得越深。嗯?」
「那我是陷還是掙扎呢?」
「都可以。」
有人咬咬她唇峰,很輕,不至於叫她痛。溫童下意識探出舌尖,被他隨即逮走,她眼睛閉著,而趙聿生才不讓,「睜開,看我。」
「不敢看……」溫童實話實說,不敢打破那份距離產生的美。萬一睜眼看見你對我只有剝離情感的欲,會失望的。這也是為什麼,許多男女在步入圍城之後慢慢就倦了,就開始相看兩厭。因為成日裡彼此面對最狼狽的樣子,邋裡邋遢,沒有新鮮感,甚至懶得在你跟前收拾打扮我自己。
為悅己者容,也得建立在悅己的基礎之上。
趙聿生難得體察到她的恐慌,不強迫,反倒緩下來,再用指尖去撥她簌簌的睫毛,然後,換鼻尖上去。像動物過冬裡的取暖與示好。
「喜歡這樣嗎?」
他問。溫童一時沒拎清「這樣」代指什麼,以為指這種五官間的溫吞親暱,就點點頭。結果中了招,他是帽子戲法,「我也喜歡。」說罷就發狠地去往深裡。溫童隨即招架不住地泣訴,近乎哀婉,改口說不喜歡,你騙人,趙聿生你討厭,又逗我!
「真不喜歡?」
「……」
趙聿生一連問了好幾句喜不喜歡、舒不舒服,語調跟隨力道一併緊繃著。他好像那湖上山雨欲來的黑雲,或重或輕地壓上來,最終掀起她一層層浪潮。
「究竟誰騙人、嘴巴不誠實?明明就很喜歡。」
越是隱忍違心太久的人,屈從內心破戒的時候,那貪念越是毀滅性的。
趙聿生無法承認,他此刻好能共情電影《青蛇》裡,被小青戲水蠱誘的法海。心魔亂舞,斬不盡滅又生,只能眼睜睜城池一步步失守,從不屑風情到跌下雲端。
而溫童又與小青不同,後者是明撩,前者自始至終都對他不明朗的態度。
或許正是這份不明朗,反比直白著來還要命。
視線裡的眉眼漸漸爬起些歡-愉。趙聿生乘勝追擊,也拿些作惡話來逗她,「沒記錯的話。存在你家裡的東西還沒用完,還剩好多。」
溫童當然知道他說什麼,氣死了,張牙舞爪地一口咬住他鎖骨。嗚咻嗚咻地,咬出血腥味,咬得某人更癲狂。
「相相,寶貝……」
「那天晚上是你對不對?」羞人動靜裡,她聽到他這麼喊,一瞬間喜極而泣。
浪潮漫過洪水線、滅頂,趙聿生十指相扣著她的手,抱坐起身,「是我。」他交頸帶她掉進山崩地裂的深淵裡……
正如溫童所說,趙聿生,你這麼個拿喬嘴硬的性子,酒醒之後一定會後悔乃至不買帳說過的醉話的。只要你不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