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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開門先下車,讓趙聿生出來,二人挪動的動靜帶翻了她手袋。裡頭東西雜七雜八傾了一地。溫童慌忙去撿,酒沒醒的人也微微踉蹌著幫忙。
手忙腳亂間,趙聿生好像抓到了什麼物件,用小香包妥帖地封裝著,隱約露出些金屬光澤。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主人一把搶走。
主人再猛地起身同他告辭,「你回罷。謝謝你昨晚來幫我。」
她這麼明晃晃且神經質的趕客態度,趙聿生能高興才怪,他寒了一臉,掉頭就去。
然而不出幾步,腦子裡,蛛絲對上馬跡,抽絲剝繭般地昭示了什麼端倪。
某人又冷不丁轉過身,大步沖回車邊,把才進去的人扽出來。溫童直喊他有病、鬆手!
「對不起師傅,您先走罷。」趙聿生火速掃碼結了車費。
再拉溫童到路邊,他去她手袋裡掏那個小香包,裡面首飾統統現形的瞬間,溫童連包都不想了就要走。而有人捉回她,把那耳墜和鎖骨鏈攥在手上,舉著,質問呼吸裡淬著酒氣,「這是什麼?」
溫童頃刻覺得體無完膚,「我不知道。」
面前人又逼近幾步,手順勢攬住她後腰,再把東西湊過去些,湊到她眼前,「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都好好用小香包保管著它們。」
「……」
二人氣息已然縫到一起。溫童避無可避,臉別到一邊,又被他緊盯的視線追回來,她滿眼是他輕狂的五官。
五官主人把首飾盡攏入掌心,來替她回答,「這是我送你的。」
「那又怎樣呢?」溫童都要哭了。她好恨這被感情推到脫衣繳械般的羞恥感,又無法抗爭,只能眼睜睜自己跌進去。可是不能跌呀,她有任務的,她不該再同趙聿生不清不楚地纏鬥下去了。
而眼淚掉下來的時候,面前人拿雙唇貼上來銜了去。
他好像同她一樣詞窮無力了,就一個勁問你還留它們做什麼。問話隨密密的吻走到耳根,殘餘酒氣醉人也醉心,溫童下意識答,
「因為我喜歡你。」
「你」字才發一半,就被面前實實在在的「你」吞掉了。
有人就像那攻防線前,被頻頻擊潰到絕境的敗兵,只能雙手投降以求保命。
投降的詔書是:我也是。
「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完結。
☆、fal:最長的電影3
還沒決裂的時候, 度孟問過趙聿生,戲謔的口吻,問誤親了仇家女兒是什麼感覺。
吃瓜者秉著看戲態度, 想聽到的答案要麼是作嘔要麼是,如鯁在喉。
然而出乎意料,
男主角說,沒感覺。是那種心跳持續直線的沒感覺。殊不知這個回答比坦白說討厭還誅心。
真要類比的話, 大抵就像《傲慢與偏見》裡, 達西初見麗茲時對朋友評判她的長相:尚可忍受, 但沒有漂亮到讓我心動的地步。
那麼高高在上, 目中無人。
溫童看過那個影版片段,很多遍, 也跟風彈幕刷過「記住這句話!」。
記住這句話!達西,你會說嘴打嘴的。
愛我,就要放下你的傲慢與偏見。
趙聿生拎手袋的那隻手在溫童腰上, 另一隻去扣她後腦勺, 也攥著那枚小香包。這一來, 她什麼都被他掌握了。包括濡-濕甜滑的唇舌。
口角生風的人忽而變得很詞窮, 或者是光用說的還不夠, 唯有靠肢體語言。有人嘴巴度是違心, 不如讓親熱的本能來從心。
溫童銜到酒的餘味,撤開雙唇, 「你又喝多了。每次醉昏頭的時候就會換一副面孔。」言下之意,剛剛那句話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