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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聿生:「……」
上午車流高峰,不多時後方排起隊伍。趙聿生一副你成不成的表情,兀自扽開車門,喊她下車讓賢。
溫童乖乖照做。□□湖出馬果然不同凡響,三下五除二,把車成功擠出來了。
他下車物歸原主,順帶為這沒頭腦指條明路,「對面金融廣場有地下車庫,收費的,你下個app也能找就近停車點。」
興許趙聿生今天一件灰白襯衫,輕描淡寫感的緣故,要和煦些,她沒那麼怵他了,反倒正經道謝,謝他雪中送炭。
他沒言聲,點根煙回車裡,臨了不忘問候她,「你是不是沒開過卡丁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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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早年是傳統型辦公室,趙聿生領頭後統籌創新過,走簡白工藝風。
開間軸線拉得頂空曠,牆體一水磨砂黑,光線再由落地窗灑去清一色的白木桌椅,讓這裡的所有人事,一目瞭然如黑白棋子。
好像你來此就只能一門心思工作。
歪風邪氣不三不四,一概沒處遮捂。
當然也有嘴敞閒話的員工,說趙總好裝,擼什麼性冷淡人設,以為alexander wang呢!
實際上本尊那些花邊新聞,他們都不稀得八卦了,嫌硌牙。
上樓來的溫童也不禁小心思編排某人太抻著。
五分鐘前,她和趙聿生電梯裡冤家路窄。後者先拐趟前臺再回辦公室的,轎廂攏共三四人,他站中央抄兜望她,滿臉潛臺詞:
要上就上磨嘰什麼?
溫童個十級退堂鼓選手,立時拿手裡都嘬見底的冰咖墊背,「我喝完再,你們先上。」
你戲癮犯了我成全你呀。趙聿生二話沒說,抬手撳闔了門。
眼下,她等hr出來迎人的檔口,對著牆角一棵巴西木分神。
走廊盡頭忽喇喇過去一隊人,手中或紙筆或pad筆電,該是要開會的陣仗。為首的趙聿生單手推開玻璃門入裡,身後一群小嘍囉魚貫而入。
下一秒又有女士退出,招呼助理準備手沖,「2shot,耶加雪菲的豆!搞快些,趙總臉垮的喲。」
呵,慣的。溫童這頭白眼能碰天花板。
溫滬遠來信關照她,皇帝不急太監急,開口就問和趙總相處如何。
溫童:……八字還沒一撇呢。
回信編輯傳送,有人來接洽了。
來人三十開外,短髮紅唇單眼皮,一身掐腰西裝闊腿褲,高跟鞋鐺鐺作響。自報家門何溪,是公司直屬總助,趙聿生親信的耳目。
「你也可以理解為,老管家。」何溪想說些俏皮話,好翻篇對東家千金的怠慢之過。
「嗯明白。」到底實習過幾回,溫童一點就通。
面試原該hr管的,但事出特殊化,趙聿生吩咐,贅餘的關節全略過,直接派何溪與她談。
談什麼,溫童作為皇親國戚空降,那些程式化的雜七雜八自然不必要了。
何溪只潦草問些履歷相關,再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傳達趙總的意思:
即便你血緣加分,我也不會對你搞特權。
綠燈開過一次,進來就一切格式化,黃磚路也不管使了。入鄉隨俗,你和外頭那些兵種一樣,能者多得……
不能,你這杯茶我不沏了,捲鋪蓋滾吧。
「他原話?」
何溪無辜狀,「我記性應該還不錯,只可能漏字不可能錯講。」
「……」
溫童頷首表示受教。其實仔細咂摸,反好,一通誅心話至少能矬銼她意氣。
無論她有否溫滬遠的尚方寶劍,總歸是來工作的。職場不養閒人,哪怕你沾親帶故。
就是調教她的話術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