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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在這句話裡戰慄得不辨東西。
……
醒來已是入夜。她躺在被子裡,趙聿生站在窗邊,襯衫鬆垮垮敞著,在抽菸。
不知在哪看過的話,說賢者時間正如李宗盛那句闡釋:激情褪去後的那一點點倦。溫童撐著腦門坐起身,麻溜地穿衣、綁頭髮、拿手袋……像極了419互不打擾的公約公式。
某人丟掉煙,三兩步過來撈住手袋不給走。
溫童單腳跨立在酒店羊絨毯上,赤著足,衣衫也尚且不整,一副純情又嫵媚的事後慵懶。趙聿生勒令她,「地事髒,把鞋穿上!」
「怎麼髒也髒不過你。」
他向來沒所謂這些人身攻擊。你不聽話,我乾脆上手收拾你,某人繞到床這頭,拎著她站到床上,他再揀起一東一西兩隻高跟鞋,直起身警告她,「鞋不用來穿還不如捐了。酒店樓下就有捐衣箱。」
「你去啊!捐啊!大不了我光腳回去。」
「科學表明我們每天睡的被子、踩的地毯保守估計有兩千萬條蟎蟲。且不管清道夫多盡責,那些狗尿貓屎口香糖嘔吐物依然……」
「住嘴!啊啊啊你真討厭!」
床上人氣鼓鼓地,床邊人見狀好笑出聲。半晌,他護住她的腰坐下來,將鞋套上兩隻腳,「自己穿好。」
目光一抬一斂間,溫童瞥見他脖子上曖昧的吻痕。莫名氣不打一處來,她又蹬掉鞋,「趙聿生,我真的事痛你知道嘛!說了不要你非要作弄我,說多少遍了都不聽。你只管自己舒服,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
她近乎無理取鬧地還擊他給過的痛。不僅用言辭,還有手,力道沒輕沒重。
趙聿生冷不防吃到一耳光,難得沒光火,反將巴掌握手裡,「其實可以再重一點。讓我平等感受你遭過的痛。」說罷,回正目光緊緊凝視她。
「狗屁!」溫童欲哭狀,「生理創傷如果能一帳抵一帳地還,心理也不能。不然你試試看被人當槍使還蒙在鼓裡的滋味啊!你曾經說你最討厭最噁心被人利用,憑什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對眼人就要開口接話,她不給,一股腦倒豆子般地說下去,
「我知道你是個重利輕義、唯利是圖的人,也尊重你的計謀、抱負。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換句話說,有一天你要是庸庸碌碌地活了那又不是我認識的趙聿生了。可是!我獨獨受不了給你當棋子,一枚全無自尊可言的棋子。感情裡,利用背叛和出軌家暴一樣,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你明明清楚我不肯交出錄音,明明曉得那晚對我傷害多大,還是偷偷拿了,理由只是你要平反。你不覺得太自私冷血嘛?我現在想起來都渾身冒冷汗。
你說對我好,我一點感受不到。
或者你只是自以為是地對我好而已。我是什麼呢?於你而言,洩慾工具或者招貓逗狗的粉頭玩物罷了。要麼就是你趙總千百年思凡一次的託物……」
說累了,溫童到此喘一口氣,正待繼續發洩。被某人用虎口鉗住臉頰,拇指按住雙唇,「倘若你換在我的位置,會怎麼做呢?」他眼神筆直且審視地,盯入她眼底。
「……」
「我從來、從來,沒把你當作工具或玩物般的存在。你也不必要這樣自我輕賤的口吻。」
「不是我自己要輕賤,是你壓根沒讓我感受到尊重。」
說話人扯開他的手,自閉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幾秒後,索性囫圇葬到被子底下。蜷老個蝦球狀,嗡嗡地說:「你走罷,反正房費你結了。讓我白嫖一晚,畢竟你睡過我身子。」
趙聿生無奈又好笑。
他沒去掀被子,而是靜坐著,「我們的三觀還是相差太多。看問題,方式與動機都不一樣。你來冠力將近一年,背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