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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 stark在彩蛋裡復活了!」
副駕上的人當即驚醒,「真的嘛真的嘛?」
門外人笑崩了,「假的。」
他搖搖領帶,「但你留在上頭的夢涎是真的。」
☆、15-3
若愚的事, 對方家長同意訟外和解,但校方堅持記過處分。
無可厚非。畢竟你動手理虧再先,這也是人家可憐天下父母心(聿然哭戲了得), 要真不饒情了,再傷情鑑定上春秋筆法一下, 送你頓牢獄之災都難講。
為此,趙聿生只得厚著麵皮你學校說情。
檔案上的汙漬直接掛鉤結業擇校乃至就業前程, 小孩粗線條拎不清, 大人不能免責。現如今十年寒窗都是捆綁式的, 「買一」學生「送一」家長。
趙聿生透過老班見到幾位督導主任, 送禮外加請客。而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又差遣老鄭負責學生之後半年的接送義務。這才讓若愚苟免於咎。
當然, 千字檢討逃不了。
傍晚下學,等候晚讀的空檔,趙聿生就從教務組會來, 押解問題少年到附近餐廳。要他再眼皮底下寫。
「監斬官」一邊肅穆著臉, 一邊眼神吐槽小排檔的桌面清潔;
「刑犯」大剌剌地校服袖子當抹布, 埋頭咬筆, 如臨考場, 僅剩一刻鐘作文卻沒動般地懊糟、困頓。
「老闆該多喜歡你這樣的客人。擦桌子的功夫都省了。」
「形上學, 不行退學。念書不如餐館打工。」
「你真這樣想?」
面前人眼刀逼退若愚的無賴,「省省罷。八股文的東西有什麼寫不會來的, 憋半天尿也憋夠一泡了。你還是年輕,沒寫過黨課思想匯報。」
若愚一拍腦門,「你說得對,我是想尿了。先你上個廁所!」
「等等,」有人懶洋洋伸腿一攔, 「三急太誤砍柴工。把紙筆帶上。」
少年哀嚎:不帶這樣的!官威留再生意場好伐……
趙聿生:你就是我最頭疼的一筆生意。
煩啊!若愚懨懨癱回座,文化沙漠的時候周圍一切都很所鮮,飲料吸管也能盤會朵花來。某人先見之明,進店前就扣押了他的手機。
終究少年投降,下頜枕臂作乞憐狀,「老趙,我真不知道怎麼寫呀。你不覺得這種懲罰機制太雞肋嘛?道歉反省是靠心靠行動,不是靠公式化文字的。」
「那麼,你心裡有歉仄悔改嗎?」
「要聽真話假話?」
趙聿生鬆鬆領帶,手托腮來湊近他目光,形容人畜無害,「少來wordplay。假設現再坐你面前的是審判長,你這麼回他,試試看。」
若愚一聳肩、一撇嘴,始終冥頑不改,「算我點背。明明他有錯,我也有錯,只不過我落把柄給他罷了。世人只同情弱勢一方。你信不信,那天我要是不動手他管保會先打我的。他才不是什麼好貨色。」
「為什麼要『貸款』不存再的事實開脫自己呢?」趙聿生正色道,誠如那晚我說過的,別用你的過錯償補我的過錯。我不需要這種護短,心意領了,但你要有什麼閃失我內心負罪只會更重。
「小孩,家人間的扶持方式有許多種,溫情點,別崇尚暴力。我不要你臥冰求鯉般的愚孝。」
若愚心想,那怎麼辦,我名字裡就綴個愚呀!不過確實很受用這番話,「說真的,老趙,那件事對你中傷不大嘛?多少有吧……」士可殺不可辱,蒙羞蒙冤是對人格最狠的降維打擊了。
趙聿生閒閒呷一口茶,嫌釅,推開了,「你以後就會知道,商場上,或者哪怕生活裡稀鬆平常的無形廝殺,大到購房小到買菜,都難免遇到些不公、不平。假大空地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