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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家千金同乘龍快婿上床了。好日子差不離也將近了。這一來有人的二把手交椅怕不是不保,因為溫董提攜準婿上位的心思昭昭然了。
以及,生薑脫不了辣氣。他趙聿生再怎麼經營體面形象,君子一碰庖廚,糟了,還是功虧一簣,還是擺脫不了那個聲色老本行。聽說女方是新生代模特,有人發散嗐,其實大家都知道,八成不過是個靠屁股上位的。總歸趙總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兩廂臭味相投,
就誰也別說誰清高了。
只一點可疑,就是當日下午三人返工時,兩位男主角齊齊掛著彩。
趙總程度輕些,臉頰淤血,不細瞧難注意;梁總才是真正開了醬油鋪子,嘴角、鼻骨上、眉骨上淨是些皮外挫鈍傷,大大小小。
於是陰謀論又推演成了:
原本趙總也打借位上身算盤的。只可惜被梁捷足回登,因此妒恨極了,一時衝動就破功了。
其實,箇中首尾也只有當事人門清了。
只有梁回洲自己清楚,那天他不提防受的趙某人幾砸拳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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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不想聽會這些烏糟事。她告訴孫泠,「不爭的事實擺在面前,說什麼補救會麼都沒用。我現在只想搞清楚,我是怎麼撂在梁回洲床上的。顯然,他小人極了。」
「那就往簡單處想。這麼一來,眼下這格局對誰最有利,誰就最有嫌疑。反正你也沒可能清清白白地躺上去,更沒可能先同梁總花前月下,再情到濃處……」
總結就是,你被人當槍使且不自知了。
「那還用說?當然是梁回洲。」二人坐在公司一樓的咖啡廳。溫童用叉子狠狠戳一下紅絲絨,番茄色口紅拓了些在冷金屬上,寒凜凜的視覺衝擊。
孫泠落下黃油啤酒,意味深長的口吻,「也難說呢。你無法保證趙聿生就擇個乾淨。」她坐直些,剖析給溫童聽,很明顯那頓晚宴有人或者有幕後推手就抱著歪心思的,梁回洲居心叵測是一說,那女的又是打哪來的?
「要當真像傳聞的那樣,模特,來者不善,曲意逢迎。我不信是趙聿生自己找的,他這人再怎麼不濟,不至於在這高事上對不住你。」
「但他還是對不住了……」
「那也可能是報復你深圳那晚買醉『出軌』吧。」
聽去孫泠的揶揄,溫童卻全然笑不出來。苦中作樂並不高階,能作樂的說明心底還不夠苦,或者就是聖人境界。
而她不是。她坦白地告訴孫,「要真像你揣度的,這件事趙聿生也脫不了幹係,那麼,我不論他出於會麼目的,
都會恨他的。」
因為你把我當棋子。在權益爭較面前,我對你而言隨手可擲。
個人的旦夕禍福、大喜大悲,落去旁人嘴裡不過幾口唾沫。
花邊緋聞風波未平,公司太陽還是照常升起。關於裁員的危機公關應對,緊密且按部就班地推進著。頭一要緊的就是成立班子,人員集中些,也好和公關方專門接洽。
領導擔子落在何溪頭上,她主動攬活的說辭是:我經驗派。
隨即,溫童向直屬上級申請加入。現如今雖說她總助身份鑲的是梁姓,但尋常公務調派上,還是免不得要那個大頭司令簽字批允。
這遭也不例外。且這頭頗有微詞地簽完,申請函遞到那廂,某人竟和梁回洲出奇地口徑一致,一致認為她差些火候,八成,難以勝任這份工作。
軟釘子打回來。溫童隨即揭竿而起了,推門入裡的時候,案前人正在講電話。用的耳機,單手銜煙不抽的姿勢,另一隻手虛攏成拳,微微揉著側臉,或者是皮下還沒好全的疼。
她聽到些關鍵詞,比如「照片」「開價」「發過來」云云。方要落座,有人浮起眼瞼瞄定她,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