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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冠力今年還有擴投地產的打算?」
「那是溫董才能過問的, 我們小輩不敢越級。好像, 是有這麼回事吧……」
「你倒是赤膽忠心, 」張局看穿他裝洋裝混, 「這打虎親兄弟的大集團,每回也只聽你溫董長溫董短, 彷彿在你嘴裡副董就是擺設似的。」
「可不敢胡說,折煞我了。副董也是董,在我這裡『溫董』向來二人不分家的。」
趙聿生似笑非笑地回望對方,杯子碰到一處,噹啷的兩聲, 他隨即將杯口矮到張局的杯腳邊。要是再矮一些,就囫圇低到它底下了。
在邊上無聲看著,溫童心底一陣唏噓。這人雖說是場面上的,可也的確能屈能伸得很,有時面子窄巴就窄巴了,他知道以退為進。
才不像她什麼事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句能撞倒牆。
上一番喝完,輪到全體起立。溫童把早就兌滿的酒杯舉起來,側眸,只見趙聿生下頜邊隱隱有咬牙的痕跡,頸側面板也浮一層紅。
該是上頭了。
也對,能不喝醉嘛?張局半口酒他拿一兩去扛。
溫童湊過去低低地說:「你別再喝了。」
話完抬眸,趙聿生就這麼望著她。燈光之下,形容竟有幾分頹唐的別樣風流,隨即他也挨過來,你樣小聲回答,「那我喝成這樣怪誰呢?」
「你別跟我皮。張局長不好打發的,別給他喝來勁了。」
某人氣息淬著她耳緣,「你的口氣好有主家派頭呀……」河東獅那種。
立時溫童臊了一臉,直管告誡他,「認真的,少喝點。等下醉死了誰給你收屍?」
趙聿生面上冷不丁一滯,再就冷落抽離開,涼哼一聲,
「沒人稀得給我收屍,我倒是上趕著給某人收拾爛攤子。」
溫童急得脫口而出,「那回明明是你……」是你自己要吃味的。
他們喝罷這一茬,張局還是輕易不饒人,押住趙聿生要單挑過招。那廂,梁回洲徐徐而歸,折回桌邊也不急落座,直接回問溫童討要東西。
事出有因,她現在不論橫豎還是斜著看他,都只看到副算計嘴臉。她氣得心頭拱火,冷冷質問,「梁總說自己開化,但我著實沒想到能開化到這種地步。」
「你看見了?」顯然梁的意外與錯愕都很虛偽。
「我什麼都沒說,你就明白怎麼回答了?」
梁回洲沒料到溫童能如此咄咄的口吻,低頭拿帕子淨手完,他再浮眉一笑,慢悠悠道:「首回溫小姐說開化,我實在想不出那些東西里除了它還有什麼能和這個詞掛鉤。其次,梁某沒有隨身帶包的習慣,有些以備不時之需的物件,
不放口袋裡也沒別處擱啊……」
溫童緊緊目光,「習慣,不時之需……梁總一來如此嗎?」
老實講,她確也有些雙標了。那日尾牙期間,你趙聿生苟且密會時他大約也是這樣,什麼不分場合的勞什子都往口袋裡攏。
那時卻一點不覺得憤怒或者無語,甚至滿心雀躍和赧然。
興許她滿腹恩怨的點就在於,梁回洲這麼一來算是在她頭上兜了盆汙水。
「溫小姐計較我是一來如此還是今天突然這樣的原因在哪裡?」梁回洲在她身旁落座,和煦地莞爾。
溫童就此失語了。也是的,犯不著在這種針頭線腦般的小事上較真,總之她清白就夠了,跟他在這塊費嘴皮子一沒有用,二還容易踩陷阱。
他這麼發問,不管她如何作答,都不外乎一個邏輯死局:
你是不是把自己架太高了?我帶它是我自己的事,你以為我要你你一道用嘛?
於是撂開這些個烏七八糟的,溫童朝他說正經事。公司因為裁員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