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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沒來得及同他追究還是撒氣,手機響了,孫泠打來的。她剋制住渾身的戰慄,走去一邊接通,對面跳過問候直接拿問,「你和梁總是怎麼回事?」
「我喝多了,」溫童扶住額頭,莫名很想哭,「親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是梁先洲。」
「那麼,你以為他是誰呢?」
「……」
「算了不說這些好的沒的。論壇也是好久沒炸鍋一回了,這麼tnt級別的新聞,吃瓜群眾很難不興奮。影片在部門群和大群裡都瘋傳了一波,好在目前,趙總算是壓下來了,你也別……」
對面還沒說完,溫童驚得一激靈,她火速打斷並摳字眼,「你說誰壓下來的?」
那頭孫泠頗為鎮定,「趙聿生啊。」
「……」
頃刻間,溫童三魂去了七魄。
已購機票不能改簽,溫童直接退訂,換成早班機返滬。好在最後這天,也沒剩什麼在案任務需要她跑辦。
同梁先洲報備時,他還說她太著急忙慌了,左右影片風波已經按下,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但溫童堅持,彷彿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要落去上海方能安定。
更何況她從昨晚就一直試圖聯絡趙聿生,試圖對他賠禮,然而,不論她怎麼機械重複地撥,某人都始終不接的。
她鮮少這般恐懼過。
上一遭還是交警隊通知她阿公意外的時候。
清早披星直奔機場,一路上反覆發願航班別誤點別停飛,可嘆是她虔誠抑或天可憐見,溫童最終按點降落浦東。
也是一刻沒耽擱,拖著行李箱就回了公司。
這些天倒春寒沒過,濕氣嗖嗖地沁入骨頭縫裡。溫童好些咳嗽,因此出行戴著口罩。又或者這樣做正能給她一種安全感,至少,見包公時不必敗露太多表情。
公司正值上班打卡,按部就班的日常狀。最近因為忙著3d技術的研發與投產,各部門都緊著發條,總經辦處也不例外。
總之,溫童把行李箱撂在前臺時,分明還好一大摞的工位都空著,走去總經辦卻發現裡頭的燈,老早就亮著了。
越靠近,她心突突得越緊,最後乾脆一鼓作氣洞開門,卻見某人在同技術人員談話。
推門聲截停了交談,他偏頭來望一眼,面上不做形容,隨即又恢復原狀。落地窗外,晨霜未退,颼颼的風吼成哨子聲。
溫童又退到門關,遠遠瞧見他手邊的杯子,望不見其中盛著什麼,還餘多少,總之杯口已不見熱氣。
她就火速轉身,去到茶水間煮了壺茶,再端回來。
正巧趙聿生同對方的談話也到了尾聲,「研發部現在人力少了,好利有弊,利在咬合起來相對地更凝聚更方便。無論如何進度還是得帶帶緊,銘星那邊已經開始投放流水線了。」
話完就請那人離去。
從門邊折回之際,趙聿生目光掠過溫童,既不留客也不趕她走,更沒什麼旁的發作。只略微遲疑了下腳步,就坐回辦公桌前。
溫童捧著茶壺,在原地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但她有犯錯者的自覺,這種事怎麼說也是她理虧,想了想,索性不要臉到底,直接上前握過杯子為他看茶。
「深圳天氣怎麼樣?」陡然的一聲問,好險沒給她駭到心梗。溫童抬眸,燈下,卻見趙聿生壓根沒在看她,而是專心地伏案查點檔案。
「比上海好一點點,不過聽說,馬上就有颱風登陸。」
茶水觸底的淅瀝動靜裡,趙聿生「嗯」了一聲,片刻又公事公辦地說:「華南區的幾位代理總監,昨晚給我來電了。對你讚許有加,說你在酒桌上表現不錯,很出彩。」
他微一頓了下,仰首覷她一眼,「也很意外。」
這四個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