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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千里來相會,難得見面,還望您賞臉。」
趙聿生在這頭聽去,面上一滯,仰首去看她,那頭張局長還戳在椅子上拿喬,「這不好的吧,不是欺負人嘛,回頭傳開了,倒給我安個倚老賣老、官威壓人的帽子……」
「……」溫童一時進退兩難了。從來沒和為官的人打交道,乾坤太大,有什麼話說不好真會開罪人的。
她畢恭畢敬地笑一笑,「官威壓人這種話何從提起,就算說了又怎樣,您本來就德高望重呀,您看我敬酒,即便站起來還是要抬頭仰視您。至於倚老賣老,您信我,在座諸位眼下見證的也只是我對您怎麼倚小賣小。」
話音落下,席上一陣訇笑。
張局長含笑沖她頻頻搖頭,笑聲將息之時,趙聿生忽地開口,旁若無人地朝向溫童,「三杯,喝得了嗎?」
未等她有所反應,張說:「還是小趙調教有方,手下淨是些能員幹將。」
「是啊,」某人淡笑,意味深長地投溫童一眼,「能到我還沒叫那個身體不適的苦,她就先當了我肚子裡的蛔蟲。」
溫童被他臊白得,心臟微微顫。張局長好不容易起身,說三杯大可不必,心意到了走個過場就行,「真把你撂倒了,我那車晚上滿員,也難得送你回家的。」
聞言孫泠投來目光,在座女人也都難看了眉眼。
饒是噁心,溫童還是一杯見底了,禮數也做完全套,末了坐回椅子上。餘光裡,身旁人一直無聲無息地盯著張局長,頜面上有緊緊牙關的痕跡,因為感冒清瘦了許多,所以尤為顯著。
是夜最終宴罷的時候,張局長醉得不扶人就扶牆走,趙聿生灌的。
隨孫泠善後埋完單,溫童裹緊外套走出來。夜風裡,有人就關照老鄭把車子泊在路邊,規律地跳著雙閃,她走過去開門上車,直到車子開了老遠老遠,
邊上某人也始終沒作聲。
「感覺他們幾個,對我們印象還不錯,多像這樣活絡下交情,撥款八成能板上釘釘吧?」終究溫童率先破冰,她越發相信酒力是可以練就的,正如此刻,她當真還剩下七分清醒。
而有些人,虛弱體質外加重度酒精,已然在窗邊作活死人狀。
一次搭訕失敗,溫童抿抿唇,就同老鄭說:「鄭師傅,開慢些,別把趙總顛著了。」
後者依言行是,又難免唏噓,「無酒不生意,現如今應酬簡直就是慢性自殺。」
「那有什麼辦法呢?好幾代都這麼作興過來了。鄭師傅,你許多年沒碰酒了吧?」
這句還沒問齊全,黑暗處,趙聿生就伸手扽她過去,在她的驚呼聲裡,把人扽到腿上。車子沒顛著她,他將她的身和心都顛了個徹底。
溫童本能圈住他頸脖,借著窗外的浮光掠影,研判他面容。
「你今天挺出息的嘛,給點活水就泛濫了。」趙聿生酒氣很濃,說話間撈著她腋下拎正她的坐姿,溫童忍不住向鄭師傅望風,豈料某人氣急敗壞地拿過直柄傘,撐開,
擋在前後座之間。
溫童好不無奈,「你這話說的,不論如何我都是要同他們喝的,只是喝多喝少罷了。要是你今天帶的是旁人而不是我,也一樣的道理。別家的姑娘就不稀得疼了嘛?」
「誰疼你了?」
「……」
二人同時休聲好半晌,溫童斂眸,目光緩緩從他額頭移到唇面,就聽某人道,「以後少給我捅婁子。」
「誰給你捅婁子了?!那張局長說話再怎麼個不中聽,刀子還不是下到我身上?」
「酒桶。」
「酒缸!」
最後,溫童不想當著老鄭的面難為情下去,她叫趙聿生鬆手,「放我下去。」
「下哪兒?下我的